且说韩信带领一千人马向田横的八百士卒追了畴昔,直至凌晨,方才赶上,见是田横,大为惊奇,只得上前与之周旋。
马车内,田詹神采发白,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今齐国灭矣,比起几十年前,亦是狼狈至极,孩儿,汝可投降秦军,保全血脉,吾死而无憾,别的爱妃可另嫁于别人,何乐而不为也。”
“大人别来无恙啊!”韩信笑嘻嘻地说道。
韩信骑马来追,见此景象,眉头微皱,身后的副将当即上前道:“启禀将军,渔民另有船在,追是不追?”
看着远去的船只,韩信略微摆手道:“海上风波甚大,且四方不成分清,追之不易,逃脱者乃是田横,不敷为虑,由他去也,吾等擒了田詹,此子便无居住之处,何必冒风险选在本日肃除,缓缓图之便可。”
中间的李左车在旁略微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肠说道:“侯爷,吾等来此数月都未回城,加上陛下年青,如果有些风言风语,为之何如也?”
世人皆是点头,随即向着临淄方向赶去,还没走到一半,韩信心中仿佛明白了甚么,当即派士卒前去辽东赶去。
那王子已经吓得口不能言,唯有爱妃抽泣道:“大王去哪,臣妾去哪,却无相弃之理!若被秦军抓获,臣妾不过一死,有何可惧!”
齐王腿脚发麻,踉跄跪在韩信面前,“吾已知错,还请将军绕我,吾可发圣旨,让辽东不战而降,吾等非秦军之敌手,愿为秦军效力!”
田詹从马车中取出帛书,哆颤抖嗦写了一封帛书,盖上齐国印绶,转而交给韩信,“还请将军旁观,觉得如何?”
韩信略微瞥了一眼,“嗯,此言甚妙!天下迟早归一,秦国必定御与,陈大人,还请你交由辽东才是。”言罢直接将帛书递给了陈平。
“现在诸国寂灭,所存者不过是楚国也,吾来时衡山六百里被秦占有,剩下的郴县城被汉夺去,三家分楚,仅留楚汉,可顺势而攻,今韩赵魏齐存而毁灭,不知文信侯与广武公可班师回朝否?”
临淄城中,李左车陈平韩信三人面色大喜,角落内坐着田詹,神采忧愁,行事畏畏缩缩,甚是不幸。
韩信神采嘲笑,“汝为齐王,何不早降,现在这般,真乃祸国遭殃也!”
陈平见状,只得点头道:“侯爷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微臣便先将田詹一家长幼带往咸阳,求陛下加封侯爷为王便是。”
“汝为齐国丞相,竟穿王袍,当真是夺目啊,既然擒不了田詹,拿你归去也无妨!”韩信心中有些微怒地说道。
“有甚么,快说!”
陈平喝酒一杯,率先开口道:“我本承诺陛下不破齐国,便不回咸阳,未曾想齐国竟如此不堪一击,十天未到,齐国尽灭!与十几年前比拟,真愈发类似啊!”
“大言不惭!”田詹涓滴不惧道,随即打马回身来战,韩信举枪相迎,两人枪戟来回,不分胜负,虽说田横只要八百士卒,和秦军相战绰绰不足。
火线的文信侯看到齐王的车驾心中大喜!“未曾想另有明天这等事情,田横纵使狡猾,未想到还是算错一步!他逃到海上,君王却在这里被围!哈哈,天要灭齐也!”言语之间显得非常高傲。
只是交兵过程中,又有秦军赶来,田横自是不敢恋战,并且这个时候田詹遵循事理来讲已经逃出北城,使得田横没有任何顾忌,再次骑马向东北逃去,直接来到海边,同身上的财帛换了几艘划子,竟向着海上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