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的田詹涓滴不敢说话,只是畏畏缩缩地靠在一旁,任由两人议论本身,当初的王者风采一去不复返矣。

鸿沟会盟结束的旬日,陈平方才赶到咸阳,而胡亥早就在咸阳等候多时,陈平换了一身衣物,将田荣押入大牢,毕生囚禁,而田詹则是带入殿内,对于这个安排,陈平还是比较殷勤的,免得田荣不识汲引,惹得公愤。

“英布乃是秦将,出兵岂不是坏了盟约?”韩信猎奇地问道。

“今秦与楚有盟约,不成等闲交兵,朕故而生出一计,望兄长担待,兄长可假立为王,与秦断绝,而后攻楚,收下其地,如此楚便无话可好,朕随机派兵攻打九江,楚汉相争,天下归秦也。”

“朕偶然于此,这般也好,相国,先带他归去吧,齐国事定,另有楚汉,需谨慎行事也。”胡亥非常慎重地说道。

韩信看罢胡亥手札,大为打动,信中胡亥说的很详细,那就是先让韩信造反,离开秦国,如许攻打楚国也就有了借口,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时李左车俄然从内里出去,见到韩信神采飘忽不定,当即上前问道:“侯爷,陛下密信所言何事耶?”

众臣子听闻此言,皆是点头道:“文信侯功高盖世,当谨慎防备啊。”

李左车随即将帛书烧掉,随即缓缓道:“陛下雄才大略,吾听闻统统送去咸阳的贵爵,陛下全数宠遇,且爱民如子,秦国答复迟早之事也,自英布、彭越、藏荼以来,陛下用人未曾有半点思疑,今侯爷又与陛下同甘共苦,比之英布,交谊更深,故而不必有所思疑,此番陛下未行封赏,盖因朝中言语颇多,只能以不封赏之名盖过权势,且侯爷为此可自封假王,陛下欲要将军将计就计,这般做法唯有你我与陛下心知也。”

“朕已晓得,不消多虑,况三万秦军,能有此功绩,盖天佑秦国也,我密诏一封,便知此中事理。”胡亥非常当真地说道。

“今陛下竟不派人受封,亦不派人受爵,只取一封帛书,真乃奇事也。”韩信自言自语道,随即将帛书拆开。

“免礼吧,汝为齐王,行事慎重,不比田横田荣这般混闹,本日降秦,可有话说,朕对待贵爵向来为德而行之,赵魏等臣在此享用承平,朕未曾虐待他等。”胡亥语气欣喜道。

韩信恍然大悟道:“妙啊!”

“天下不决,不成相互猜忌,贤弟知兄长不肯回朝,乃欲一举攻陷楚国,兄长情意贤弟岂能不知,小人言语不成轻信,朝中无恙,贤弟不敢疑兄长也!”

“无碍,无碍,我岂能不晓得此事,留在牢内便可,别无他言,汝可愿留在咸阳,做一大族翁耶?”胡亥非常客气地问向田詹。

“非也,吾等可为假王,那英布为何不能假反,以陛下聪明之战略,北部尽收秦国,恰是一网打尽之时也。”李左车非常当真地说道。

其言曰:“韩信兄长,多日未见,不想朝中多是非议,朕信兄长如同父母,故而本日之事暂不受封,躲避锋芒,如此诸城皆下,唯有楚汉之地未略,朕心中觉得,破楚汉者非兄长也。”

现在的田詹也没有抵挡的余地,只得连连点头道:“愿为大族翁也,至此以后,不在出咸阳半步,度过残生尔。”

田詹神采欣喜道:“苟活便可,不求多福,吾弟田荣,生性直率,不忍为秦吏,还请陛下多多宽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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