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先祖庇护,下有忠臣佐助,本为乐土,纵秦出兵,某亦是不惧!且贵爵为轻,基业为重!恕广不能屈身为侯!”
“韩广,前日降书,不肯遵循,本日之事,可曾推测?”
“将军真多事耶,不知韩王广尸身当如何措置?”英布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李迈,汝奥妙发掘城垣,不需引水,新郑要死守,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英布鄙人方得知动静,心中大喜,遂对着韩王广喊道:“王不成王,侯亦非侯!束手就擒,可为民也!”
李由本欲摧毁之,未曾想韩王广的行动使得李由非常打动,遂开口道:“宗庙不毁,汝可放心去之。”
李由言语间尽是轻视,韩王广反而看向了一旁宦者令,“汝杀吾妻儿长幼耶?”
此时李由合兵两万士卒刚好与英布会和,各城门围兵一万,每日宣战,韩王广在城中还是恪守不出,甚是固执。
李由略微点头,“灌城倒还不至于,英布带领三万士卒猛攻西门,某率一万士卒猛攻北门,纵使他铜墙铁壁,也难以抵挡!”
李迈这时缓缓上前,低声对着李由说道:“启禀将军,韩国宗庙?是否保存?”
来人恰是韩王广身边的宦者令,诸将叙礼毕,李由不免有些嗤笑,“没想到啊,韩王竟派来一名宦者,当真成心机。”
言罢,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帛书,呈给李由,其言曰:“秦君在上,韩王广拜之,信呈千字,某谨读阅之。”
“诚闻前人云,祖宗基业当死守,今韩国周遭仅余下不过百里,乃是数代君王遗留,另有本日之繁华。”
诸多士卒面面相觑,沉吟半晌,连续放动手中的兵器,脱下礼服,被英布逐出新郑城,唯独韩王广与宦者令无动于衷。
“现在新郑城破,韩国荡然无存,汝当如何?亦或是可有遗言,某自当助你了之。”
秦营内,李由端坐首位,英布和李迈各在一边,神情皆是不悦,“今新郑不过五千兵马,吾等四万士卒,竟不能为之所动,当真是岂有此理!”
“启禀大王,尽皆斩杀,微臣无能,愿已死赔罪!”宦者令言罢,捡起地上的利剑,剑身过喉,刹时身陨。
诸将安排好以后,英布先出兵攻城,韩王广亲身督战,只守不攻,秦军搭建云梯,韩军便以火攻之,若秦军以投石车,韩军以火箭射之,随后巨石猛摔落!
李由最早入殿,大声喊道:“殿内士卒,降者皆不杀,不然弃尸荒漠,鹰犬啄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