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尉考虑半晌,非常谨慎地说道:“启禀大王,某父与汝共同尊奉楚帝,恪守边陲,不敢有犯,未曾想刘邦趁着家父与秦军对峙之日,偷偷占有九江千里之地。”
范增放下帛书,有些感喟地说道:“何来龙虎相争啊,秦为龙,汉为虎,临江为狼,此乃趋虎吞狼也”
最为关头的是,两郡千里之地,竟然未费多少兵力,被秦汉两军朋分,仅余下江陵四百里,如果守不住,身首异处啊。
“今家父失地千里,岂能有假,今大王在彭城无事,刘邦却四周掠地,当初会稽之事,某就听闻乃是刘邦逼迫楚帝封其为王,如此便可名正言顺,还望大王三思啊!”
不消半晌,范增便从殿外走来,见项羽眉头微皱,仓猝上前施礼道:“启禀大王,何事如此烦忧?某听闻临江有来使,莫非出了甚么事情?”
“、、、万望霸王救吾一命,出兵衡山,处理此等祸害!”
“现现在天下共同拒秦,当万众一心,那刘邦不助吾等攻破秦军也就算了,竟在自家底盘抢占,实在天理不容啊!”
诸事结束,共尉便从东门奥妙出城,向着彭城赶去,王离与章邯合兵一处,占有了西陵百里之地,移兵宜道与临江共敖相持,并不敢等闲进兵。
共尉初来彭城,也不敢多说,只得点头同意项羽的意义,随即躬身施礼,退出大殿。
“恩,任谁得利,也不成让刘邦羽翼饱满,大王细想,那刘国本是亭长,启禀造逆,不过推戴两县数十里之地,今不过半载,衡山与九江连在一起,竟占有九百里之地,数万士卒,楚帝本想用其管束大王,可惜体例不对,养虎为患啊!”范增非常当真地说道。
共敖蓦地握紧拳头,“哼!他刘邦真觉得天下无敌?共尉,汝埋没出城,带上帛书交给项羽,某就不信项羽会看着刘邦如此胡作非为!”
司马寅在中间,略作思虑道:“兄长,那刘邦与汝名义上皆为楚帝之臣,他岂敢擅自出兵,攻取城池,禀明楚帝,必会出兵支撑吾等。”
项羽有些茫然,“这?公子且先去歇息,某自有决计,明日便给你答复,不知汝意下如何?”
共敖仿佛不是很在乎司马寅的意义,非常随性地说道:“保不住也罢,他刘季无信,何防两败俱伤,况江陵三面环水,秦军不擅习水,自是无碍!”
“父亲何意?”共尉面色迷惑道。
旬日路途,共尉日夜兼程,很快便赶到了彭城,经士卒举荐,项羽在殿内访问了这位临江王的宗子。
项羽在旁,见范增读阅罢,当即开口道:“先生感觉是否出兵?亦或是坐以待毙,旁观龙虎相争?”
范增非常恭敬地接过帛书,其言曰:“临江王共尉拜楚霸王,躬身拜言,今刘邦自恃为汉王,拘束无度,擅自出兵占地,甚为无礼,秦军来攻,其不来救,反以秦军为友,乘机占有九江诸地,千里之地,仅剩江陵一所也。”
“不是某看重刘邦,而是刘邦礼贤下士,身边大有能人,不成不防备罢了。”范增非常感慨地说道。
跟着共尉的话音落下,殿上刹时温馨了很多,共敖眼神微微转悠,“不可,九江之地不成等闲让给刘邦!莫要觉得秦军出兵,吾等就要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殿内的吴苪见状,自是不敢多言,静观其变罢了。
项羽见其眼神凌厉,器宇不凡,甚是赞美,当即命人备茶赐座,两人叙礼毕,项羽方才开口问道:“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所谓何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