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宫人已经拿来了楚翊瑄口中的骑马装。红色的,领口袖口镶着纯白的银狐毛,材质是江南织造的青缎。这类布料由一种青色的机器纺织而成,故称为缎。料子丰富保暖,又软如丝绸,是冬衣的上佳质料。

这不是第一次因为馥心得惠而赏下人了,楚翊瑄恰好就要因为馥心赏这些宫人,仿佛要他们更加对馥心好似得。

四人打马出了长安城,取道向平山。馥心好久没有骑过马了,竟有些陌生了。不过幸亏骑得都是御马。御马练习谙练,脾气又和顺,馥心也能轻松把握。

“情愿的。”馥心悄悄说着,把脸颊悄悄靠在他的肩头。思路已经飞到了远在平山的帝陵……

“去颐福宫,把苏喜给朕叫来。让他一样,穿骑马装。另有明少颐,昨个儿下夜的时候,朕已经传话出去了,想必他已在等候了。”楚翊瑄的话让馥心吃惊不小:苏喜?他叫苏喜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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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心娇羞一笑,由着云岚替她束发打扮。红蕊决计给她把头发高高梳起,再在脑后挽了个花,簪上一枚珠饰,又给她戴上耳环项坠。

“如何?你不肯意去吗?”他迷惑地问。

“传。”楚翊瑄言简意赅,转而抓过**头的寝衣披上,顿时有端着铜盆,盥具,漱盂,巾帕等的宫女入了殿,红蕊和云岚跟在她们前面,悄悄无声地奉侍馥心起**梳洗上妆。

“马屁留着回家再拍。”楚翊瑄横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又道,“出了门,不能喊皇上和昭媛了,得想个称呼。嗯,都叫我‘公子爷’便是。你们昭媛嘛……照着端方,喊少夫人吧!”

馥心立时红了脸,想要推开他,不想他用力地吻了吻她,竟一撑身子坐起来,低声唤了一句:“苏瑾!”

话音刚落,金黄色的帘帐以外模糊走来一个窄瘦的身影,跪地恭敬道:“皇上圣安!回禀皇上,昨个儿后夜非论苏公公的班,他还鄙人苑歇息。”

孰知他竟是一笑,懒腰抱起馥心:“我倦了,还是不管了,早些睡吧琳丫头!”说着,凭白抱着她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惹得馥心连连呼唤。

她当然会骑马,草原人从小就会骑马。可她也不能如许说,只是笑道:“平梁王的女儿,怎生不会骑马?”说着,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红蕊提起骑马装,帮着馥心换上,果不其然馥心穿正红色非常素净,与乌黑的面庞交相辉映,更显得容颜绝色。过了一会儿宫人将南红的珠饰也拿了上来,这是一套珠花饰品。两只头花,一对耳环,一条项链和一枚戒指——都是纯金掐丝镶上南红而成。这南红料子极好,红得仿佛是鸽血,又莹润如玉,闪着别样的光辉。

“同业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馥心唱完了最后一句,楚翊瑄鼓掌歌颂道:“琳儿的嗓音真美,一唱三叹,一波三折,很有旧晋国晋腔的意味——不如你再唱一首?”

“果然是极好,”楚翊瑄对劲地笑笑,“制石所的技术更加好了,摆布,传朕的旨,制石所实心用事,从掌事到工人一概赏了。”

很快,四人四骑很快进了平山。当年为修建帝陵,已然建成一条宽广平直的大道。正值隆冬,沿途风景甚是冷落。山里远比长安冷很多,馥心忙把手缩进箭袖当中,死死攥着马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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