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凝冰弯唇一笑,嘴角边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调皮又敬爱,“东宫出了这类事儿太子是铁定没戏唱了,魏王自发得胜券在握不免要对劲失色的,我猜过不了多久他便会要求爹爹站队,到时候爹爹一味装傻也叫他急上一急。”
“你这丫头,越大越没端方竟敢拿爹来打趣!”司徒信瞪了她一眼,继而长叹道:“你这般聪明也不知是福是祸。”
“德妃的眼线何止宫中,就是我们府里也式微下。”
司徒信坐在书案后的紫檀木圈椅上,中间侍立着宗子司徒霁华。司徒凝冰垂首立在书案前就像个被先生考校学问的门生。
“爹爹觉得如何?”小女儿清甜软糯的声音唤回了司徒信狼籍的思路,他定了定神才道:“你说的也有事理,不过府里既然有细作总该查个清楚,此事既不能摆在明面上那就只要暗中停止。”说着瞧了瞧宗子,“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去办。牢记!不能打草惊蛇!”
自宫中出来陪着司徒夫人用了晚膳,司徒凝冰刚想回本身院子就被老爹司徒信叫到了书房。
司徒信捋着颔下一把美须,细心机虑着女儿的话,小丫头的话听似儿戏却说中了他的情意。现在的局势瞧着是魏王一派占了上风,可司徒氏历经三朝亲历过数十次皇位之争,血与泪的经验中总结出一个结论:皇家的事儿不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清楚,司徒氏不成能在权力斗争中永久保持中立,以是凡是赶上这类事儿要么干脆解甲归田冬眠一段光阴再一步步的回归朝堂,要么就擦亮眼睛择明主而事建不世之功!畴前他瞧不上骄贵自大又没大脑的太子,可好歹人家是名正言顺的皇储,“嫡长”里头总算占了个“长”字,固然资质不如何性子刚强了些但也委偏言得上刻薄仁和,加上母族又没甚么权势,即使即位了他司徒氏大不了低调些受点儿气,日子还不还是过!可魏王不一样,年纪悄悄就有如许深的城府,菩萨面孔屠夫心肠,如许的主子你不跟没有好了局,跟了了局能够会更惨!他可不想司徒氏千百年的基业就义在本技艺上!
“玉荷。”司徒凝冰直截了当。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司徒霁华有些怔愣,细细考虑过后不由赞叹,“德妃公然短长,不但手腕了得更深谙攻心之术!”当年司徒凝冰重伤离家以后司徒夫人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日思念担忧女儿,这个时候刚巧在去慈光寺上香祈福的路上碰到了饿昏在路边的小孤女,思及女儿司徒夫人没有细想就将那小孤女带回了府中,不止悉心顾问还取名玉荷将她留在了身边。这十年来,玉荷名为奴婢实际上倒是半个蜜斯,府中高低的主子对她都恭敬有加。更兼她入府之时司徒霁华年纪尚幼没那么多心机,司徒信又刚巧去了漠北军中,司徒府高低竟无一人思疑过玉荷的来源!
“今儿个东宫里的事儿想必你已经晓得了,爹想听听你的设法。”对着本身女儿司徒信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司徒信沉吟了半晌俄然昂首瞧着司徒凝冰,“你看齐王此人如何?”东宫之事太子遭了秧但齐王却古迹般的立了大功,本来不起眼的皇子一夜之间成为了忠孝节义的典范,他一时也瞧不清这究竟是天意还是报酬?
“何必如此费事?大哥莫要忘了当年赤壁之战蒋干和二蔡这几个细作但是功不成没。”相较于父兄她但是安静多了,不就是几个细作么?别人的棋子她用起来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