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司徒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边厢司徒凝冰却优哉游哉的看着好戏。
杨熠蓦地昂首,除了满目浅褐色的杉木顶板甚么都没有,他不由思疑这是不是彼苍在怜悯他。
“干吗这么吃惊?”杨炎笑得愈发妖娆,一派理所当然,“天家无兄弟,这句话你没传闻过么?”
“你…”杨熠抖着嘴唇,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师兄可别冤枉我。”口中说着冤枉司徒凝冰倒是一脸,“对!这事儿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如何样?”的欠揍神情。“我不过是共同演个戏,走个过场。如何比得上师兄你?乘风借力,毫不吃力就铲了眼中钉肉中刺,还搏了个好名声。”
金嬷嬷是司徒夫人的乳母又是她母亲的陪房在主子面前还是很有面子的,见她如此便忍不住经验起来。“夫人也真是的,姑太太再不好到底是你嫂子,又是在我们府上你如何能这么不客气呢?明日大蜜斯就要出阁了,这时候万一她跟你闹起来岂不是叫人瞧笑话?”
“哼!做梦!”司徒夫民气中不屑,别说独孤秀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单凭她是杨氏的女儿就休想进司徒家的门!
比拟他的吃惊杨炎连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师妹,戏瞧够了罢?这大夏季的呆在上面可别冻着了,下来喝杯酒暖暖身子罢。”
“嗯,好酒!是我最爱喝的竹叶青。”司徒凝冰一饮而尽,把玩着翠玉空酒杯,调皮的笑道:“师兄晓得我要来?”
司徒夫人一见这架式眼皮莫名的跳了跳,声音里透着一丝发急,“明珠苑那边儿又出甚么事儿了?”
“唉…”头顶传来一声长长的感喟,尽是悲悯。
司徒夫人深吸了口气好不轻易压下了心头的烦躁火气,这才瞪了眼局促不安的薛妈妈道:“还愣着做甚么!从速去找!”又转头叮咛寒兰道:“你去奉告碧莲叫她在内宅里好好找找,再叫她当家的带齐人手到外头寻人,牢记要低调不准张扬,谁如勇敢给我泄漏了风声等明儿婚事一了立即捆了卖到岭南去!”
“夫人,蜜斯不见了!”薛妈妈满脸的惶恐不安。
“姑太太!”司徒夫人身边的金嬷嬷见这妯娌俩闹翻了想要追出去劝劝杨氏却被司徒夫人拦了下来,“让她去罢,嬷嬷别理她。”
“大哥此去山遥路远,岭南那边又穷山恶水,你我兄弟不知何时再见,辉命人筹办了几车衣食日用,大哥一道带去罢。”红袍金冠的惨白少年,谛视着劈面胡子拉碴描述蕉萃的兄长语气非常朴拙,一字一句满满的都是手足情深。“都是弟弟没用,既不能替大哥刻苦又不能劝父皇收回成命,只能筹办这些聊表情意。”少年越说越悲伤,语声哽咽眼眶微红几欲落泪,当真是惭愧悲伤到了极处。
“好久不见师兄别来无恙。”好似没瞧见杨熠似的,司徒凝冰跟杨炎打完号召后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杨炎面前的酒杯,跟她一起跳下来的见怜忙去取桌上的酒壶,为她添酒。
杨熠也红了眼眶,握着幼弟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大哥能照顾本身。倒是你,自小身子就弱,现在虽逃过一劫可德妃母子定然不会就此罢休。大哥不在你要到处谨慎谨慎,有甚么事儿跟母妃筹议后再办,切莫再着了小人的道!至于大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叮咛道:“你就别管了,先保住本身和母妃再说,千万别再在父皇面前替我讨情了,不然又给了那起子奸邪小人钻了空子谗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