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发誓是么？”杨氏缓缓举起本身的右手，“我敢！”说着屈膝朝四个老者跪下，一字一句的道：“我，独孤门杨氏，在此赌咒，皇贵妃独孤秀非我所出，乃独孤仁与贱人王珏――太原王氏先赵国公第七女私通所生。我亲女...早已短命，独孤秀是独孤仁抱返来冒名顶替的野种！皇天在上，我如有半句虚言身后下十八层天国，永不超生！”
独孤玉不敢抵挡，只得用双手护着本身的头脸。杨氏先还去扯他的手，见扯不动，干脆就换了目标由抓脸改成了拉头发。独孤玉满头青丝，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已经有很多年没被人这般疏忽过了，独孤暮又顿了顿龙头拐，冲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独孤仁瞪眼道：“还不快将她拉开！”他们固然都是老头子了，可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亲身脱手去拉侄媳妇。
独孤仁在杨氏对独孤玉脱手的时候就故意给独孤玉得救，不过碍着几个叔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看着独孤玉挨打，听着他一声声凄婉的哀嚎，心疼不已。现在得了独孤暮的话，再无游移几步上前一把拽住杨氏的胳膊，将她从独孤玉身上拉了起来。
独孤仁这会儿甚么都顾不得了，仓猝之下也学着杨氏跪下举起右手道：“我也敢发誓！独孤秀绝对不是我同王珏的女儿！如果我扯谎话，保佑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确切不配做母亲！”杨氏悄无声气的落着泪，“我为了所谓的保全大局，为了你！让别人顶替了我的女儿，让她成了一个知名无姓，无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我如何配做一个母亲！！！”
吃痛之下，独孤玉呜呜的求起饶来，他声带美好提及话来与女子无异，若非出去的时候正撞见了他赤着胸膛，四个老者都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境地，任谁瞧见面前这气象都会觉得这是两个女子在打斗。
这么毒的誓都敢发，四个老者相互瞧了一眼，再看向独孤仁的眼神除了奇特更带着几分诘责。
抵死缠绵的两人闻言一惊，齐齐往声音来处望去，待见到神采煞白如死人的杨氏和她身前面色奇特的四个老者以后才如梦方醒。“蹭”的一下从书案后的酸枝木圈椅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理襟。
不过，杨氏现在失了明智一心只想将面前人撕碎！那里还听得进独孤暮的话，现在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她也不会理睬。
杨氏被这一掌打得一个踉跄颠仆在地，左边的脸颊火烧般的疼，本能的用手去摸本身脸颊，一触之下才发明嘴角已经裂开，鲜血正渐渐流下来。
独孤仁背上盗汗直流，面上却还要强撑着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疯了！你真是疯了！秀儿是我们的女儿，你就是再怨我也不该往她身上泼脏水，有你如许做母亲的么！”
“几位叔伯如何来了？”仓猝穿好衣服，独孤仁给了独孤玉一个“从速退下”的眼神，尽量安静的同四个老者打号召。
“是不是胡言乱语，我去问问你大姑母就晓得了。”独孤暮不信杨氏疯了，比起卖女求荣让独孤氏百年盛名臭大街的独孤仁，杨氏的话或许还可托些。
杨氏本来稳占上风，正打得鼓起，俄然被独孤仁禁止又不管如何都摆脱不了，她原就失了明智，妒忌气愤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当场嚷了起来，“你还护着这个狐狸精！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结嫡老婆，为你生儿育女，主持中馈，教养后代的是我！不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宦官！更不是王珏阿谁不守妇道跟你生下野种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