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办理结束,便有宫人前来叨教,是否能够退席,慕容瑾看着镜子里的本身,一身素衣,比起阮香罗等人,天然是减色很多,可她也不屑与那几人去争斗甚么,因为今晚过后,统统便成了定局。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洁白。
“二蜜斯,这般畴昔,定然会被皇上见怪。”青竹很有些担忧地说道。
畴昔十七年的运气,已经不由本身做主,如果此番能够本身挑选,那么,她何不罢休一搏,为本身拼一次?慕容瑾看着雨霜分开的背影,心中微动,想着。
来参加中的时候,桌席上已经坐了很多人了,除了主位上的皇上和几个妃子,另有一众皇子未曾到来,文武百官皆已经在属于本身的席位上坐定,只等着皇上的到来。
想到这里,慕容瑾也不再焦急,心中安宁,想要逃过这一劫,定然要想个万全之策,敏捷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在青竹的帮忙下换上了别的一身素红色长裙,那是她从宫外带出去的,裙角绣的是墨色的荷花,看起来平淡素雅却又不失体统。
来不及思虑为甚么一贯矜持身份行事全面有礼的阮香罗,本日会如此调侃地跟本身说话,慕容瑾只感觉心中生出一股寒意,看来,她还是掉入了别人的圈套。
慕容瑾握动手中的玉笛,通体翠绿温润,披发着晶莹的光,这是她带进宫的东西中,独一一件从不离身的物件,当年静安师太赠她玉笛,便嘱托她好生保管,是以这么多年,她都细心保藏,未曾有半分草率。
“其他人都到了?二皇子不是在江南管理水患么?怎地也返来了?”慕容瑾听了雨霜的话,心中一动,随即问道。
“臣女知罪。”慕容瑾心知除了请罪,别无他法,只等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着。
此次中秋宴,慕容瑾的身份便不再是纯真的奉茶女官,而是被选入宫廷的秀女,将来的皇子妃,她要做的,就是穿戴富丽的衣裳,经心打扮,在这晚宴上演出一番。
许是晓得她偏疼红色,秋姑姑送来的衣服,也是一袭白纱裙,只不过在裙子的领口和袖口上,用金丝银线绣了些许祥云图案,裙摆处用一样的线绣了些玉兰,慕容瑾走动几步,裙摆微动,上面的玉兰花也好似风中起舞,摇摆生姿。
她本不是那伤春悲秋的人,此生所愿,也不过是寻得一个能够懂本身的知己夫君,待到巴山夜雨时,共剪西窗烛罢了。但是,现在身在这宫廷,很多事情,便是身不由己。
“也不怪她,父皇,儿臣听闻本日有演出,特地恳求了慕容二蜜斯与儿臣合奏,慕容二蜜斯倒是为了应儿臣的要求,回到住处取了玉笛,这才姗姗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青竹?是你?何故你会呈现在这里?”慕容瑾问道。
“臣女慕容瑾拜见皇上,武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青竹跟在前面,想想也感觉有些后怕,阮香罗虽是歹意地讽刺,可却偶然间提示了二蜜斯。她们从进宫那天就晓得,宫里并不是个合适出风头的处所,若真的因为这件阖宫高低也找不出三件的衣服而白白送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随即,脸上暴露一抹淡笑,回身,走到阁房,脱下了奉茶女官的衣服,换上了秋姑姑命人送来的宫装。
“本日是中秋宴,也算是个团聚的节日,众卿家不必拘礼,随便就好。”皇上说着,“淑妃,你说安排了特别的节目,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