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人固然很想跟去凑热烈,但较着四爷没这个意义,便收了谨慎思,乖乖的应了。
四爷想了想,还是叮咛小安子并几个小丫环送她归去。
确认银针无毒后,四爷客气的将薛锦送了归去,然后冷着脸令人将品儿带上来。
品儿闻言,焦急的直顿脚,最后才憋出一句:“奴婢……奴婢就是晓得。”
四爷令起,便有小寺人将银针呈到薛锦面前。
正屋里,四爷正要出门,便见一个小丫环冒莽撞失的跑了出去,怀中还抱着他叫月溪去取的鹤氅。
终究追上四爷的苏培盛闻言,几乎没一个跟头栽下去:“柳主子可饶了主子吧,主子哪敢做主子的主啊!”
宋氏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妾明白了。”
福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氏:“这些年我瞧你是愈发笨拙了, 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主子爷宠着那柳氏一日, 那柳氏便与李氏没甚么分歧,乃至更崇高, 明白了吗?”
苏培盛见四爷举着那汤婆子好一会,以后又慎重其事的将汤婆子捂在怀里,有些摸不着脑筋的开口道:“爷,今儿个还要去斑斓苑吗?”
小妖精,大庭广众的要勾引爷也不晓得收敛些,四爷心中如是想到。
西小院里,李氏似笑非笑的瞧着下首滚滚不断的穗荷,无趣的赏玩着指甲上新染的红色豆蔻。
当然了,四爷特地为她筹办的大红羽的鹤氅是绝对不能健忘的。
“娘娘是说?”穗香有些摸不着脑筋。
四爷禁不住柳伊人这撒娇的小嗓音,收回迈出屋的半只脚,回身给了柳伊人一个额吻:“小妖精,真是一刻不勾着爷都不可。”
她不敢冒这个风险。
四爷给柳伊人送东西这事,虽没有大张旗鼓, 却也是大风雅方的,天然瞒不过恨不得有一百双眼睛不时盯着前院的世人。
月溪这会儿是将讨赏的机遇生生让给她了。
谁也不晓得乌雅氏那儿到底出了甚么事,若真是大事,恐怕今晚他是回不来了,也不好叫她在这儿空等。
珍珠闻言,高欢畅兴的领命去了。
柳伊人一见这件鹤氅便非常喜好,欢乐的朝四爷道:“好可惜爷要走了,这么标致的鹤氅,妾只想穿给您看,可不舍得穿到外头去。”
柳伊人忍不住逗她:“你没见仙女,如何晓得我跟天上的仙女一样都雅呀?”
这些日子,柳伊人不止一次在采衣口入耳到品儿这个名字,对她的印象就是和采衣一块儿吃瓜聊八卦的蜜斯妹。
主子爷都要寝息了,那里会晤一个小小的丫环。
可她也只能笑着应下,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四爷的衣帽间去。
贰内心策画着,柳伊人还是合适素净些的打扮,那天裁缝坊供的胭脂色旗袍就很好,很衬她的肤色。
四爷拨了拨手上的白玉扳指,清清冷冷的看着品儿:“这些渗了毒的银针是从你拿过来的鹤氅里发明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四爷的脸更黑了。
苏培盛还在那儿兀自走神,四爷却大步往府库去了。
这不, 方才解禁的宋氏就跑到了福晋的正院抱怨:“福晋, 爷昨儿个又打发人给斑斓苑送东西了, 如果旁的便也罢了,可恰好是妾做喜好的软烟罗。”
月溪接过品儿手中的大红羽的鹤氅参详了一会子,方将鹤氅还给品儿:“好mm,你可别说姐姐我不照顾你,你去正屋将这件衣裳给柳女人送去,如果主子爷问了,便只说我不舒畅,将差事交给你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