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到底大哥成精,很快稳住了情感,安慰道:“主子,您先别急。福晋出身王谢,从小就是娇惯着长大。说句不好听的,她做女人的日子怕是比我们爷要过得好多了。你看看她刚嫁出去那会,给了爷多少气受?她这类傲岸的脾气,养成有十多年了,如何能够那么等闲就窜改过来?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赋性难移。福晋装上个把月还行,时候一长,还能不露馅?依我说,我们尽管等着福晋穿帮就好。”
王嬷嬷笑道:“主子,您别客气。奴婢既来奉侍您了,天然盼着您好。”在王嬷嬷眼里,纳喇氏年纪不大,性子却沉稳,又听得出来劝,再加上肚皮争气,如许的女人绝对是她后半生的抱负挑选。是以,她奉侍起来,也真的是经心极力。
一顿午餐吃得和乐融融。吃罢午餐,成嫔又拉着他们喝了杯茶,随后三人才起家告别。
七阿哥点头道:“福晋说的是。”
相处两年多了,纳喇氏天然看得出王嬷嬷说话真不至心。她浅含笑了笑,道:“嬷嬷,不说这个了。你去把孩子抱来吧。”
成嫔欣喜地说道:“既来了,本日就吃了午餐归去。我叫厨房多筹办些你们爱吃的菜。”这就是一宫主位的好处了,有本身的小厨房,用些吃食和水都比较便利。
“孝敬额娘,该当的。”纳喇氏见缝插针,从速说了一句。
成嫔对七阿哥的话表示了附和:“你媳妇对我是孝敬,不过你们也不差,额娘内心都记取呢。”
芳秋过来给她端茶,被她不耐烦地挥退道:“下去!”
王嬷嬷大惊:“福晋竟然有这本领?!”她和纳喇氏对望了一眼,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看来福晋明白了放下身材的首要性,这倒是费事了。”
“好好好。”成嫔面上多了一丝欢乐,说道:“额娘巴不得你来呢。”
不晓得是不是姚语欣多想了,她总感觉成嫔的话别有深意。她不由抬眼朝纳喇氏看去,却见纳喇氏噙着笑容,一脸的恭敬,涓滴看不出非常来。
一念及此,七阿哥望向姚语欣的目光充满了柔情,脸上的笑容也止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出言夸道:“福晋,你故意了。”
姚语欣三人当然都说好。本来照端方成嫔还得领着她们去给太后存候,但太后旅途劳累,昨儿就下了口谕免了世人存候,倒也省去了世人的一场驰驱。
成嫔这下总算拿正眼看纳喇氏了,说道:“你们都是又聪明又懂事的好孩子。我年纪大了,别的也不求,就想看你们一家子和敦睦睦的。”
纳喇氏先在榻上坐了半晌,随后又站起了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几步,内心止不住地烦躁。进宫几年,她向来没有像明天这么烦躁过。
姚语欣带着两分撒娇道:“明儿额娘可要等着我。”
一个多月没见儿子,成嫔确切也想得慌了。她一只手拉着姚语欣,一只手拉着七阿哥,慈爱地问道:“甚么时候起来的?可用了早餐?”
芳秋翕动了几下嘴唇,不安地退了出去。
醒过来神的七阿哥眼中闪过欣喜,看来福晋在前面一个月中的确用了很多心。别看额娘脾气刻薄,到底是在宫里沉浮多年的人,眼神可毒得很。若福晋不是至心,额娘必定不会用这类态度待她。
姚语欣压下腹中的思疑,笑着应道:“额娘的心愿,我们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