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就连盐道另有那贩私盐的抓不尽呢,一个蝗虫粉,又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咱也没拢着只准官府干,他们有甚么不能下去收的?这么着老百姓得的钱还多——咱当初折腾这事儿也就是为了赈灾灭蝗,只要有这个功效,谁给钱谁占便宜都是一样的。”

在五爷的幕后批示下,九阿哥的蝗虫粉在都城敏捷翻开了销路,不但把先前搭出去的银子尽数捞了返来,在捐出去了一半儿以后竟然还是赚了个盆盈钵满——只可惜大赚了一笔的九爷还没等欢畅,得了的钱就都被自家五哥入了辛者库,只说这一回出料出工出处所的都是辛者库,攥来的钱也天然该是人家的。不幸九爷赔着本儿赚呼喊地跟着辛苦了一通,最后竟然只得了自家哥哥塞过来的五千两红包,拍了拍脑袋就被打发到边儿上自个儿玩去了。

“那是你们祸害的体例不对。”胤祺奥秘一笑,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肩,冲着两人奥秘地勾了勾手,“我教你们,你们就去跟皇阿玛说,蝗虫这东西能当零嘴儿吃,又能入药,以是也就有来由费钱收——让朝廷出钱,一文钱抵一斤干蝗虫,不但直隶,边儿上的几个省也都收。叫百姓攒够了就去官府换钱,要粮就给粮,总归能拿蝗虫换来实在的东西。”

想起现在明显还没有林黛玉这么一名能用眼泪淹了陈塘关的女人,胤祺若无其事的把才说到一半儿的话给咽了归去,淡然地强行窜改了话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贪狼的肩。

“瞧儿好吧您呐!”胤禟镇静地一挥拳头,一溜烟便窜出了屋子。胤祥茫然地看着这两个哥哥在自个儿面前达成了罪过的款项买卖,只觉着听得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无辜道:“五哥,我仿佛还是没听懂……”

——那如何能是母鸡!一腔热血想要庇护自家主子不被恶权势坑害的贪狼憋屈得热泪盈眶,只能眼睁睁看着胤祺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紧接着便神采微变,目光庞大地看向这两个眼巴巴等着看热烈的弟弟:“这是——蚂蚱?”

“十三,你的性子一贯直来直去嫉恶如仇,这不是件好事儿,可有些时候,有些事儿也不必就非得算得那么清楚。”

“说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要不是这话儿本来就是我编出来的,我听着都该信了……”

干甚么非得把胸中的傲气都磨没了才算可靠?在一代能臣干吏和一个飞扬刺眼的弟弟之间,胤祺毫不踌躇地挑选背面的那一个。他养出来的孩子,最好是那种拳打前山理藩院,脚踏后海畅春园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用不着跟着他似的这么一步一步策画着走过来——要算战略划,要打熬心力,有他一个却也就充足了……

头一回眼睁睁看着本身心目中温驯良良无所不能的五哥这么理直气壮地坑人,十三阿哥的内心遭到了狠恶的打击,固执地扯着自个儿的最后一点知己不肯放手:“五哥,你如何晓得就有阿谁用处……那如果不好使呢?”

“可有一点不好,这钱出了可就回不来了。”

胤祺淡淡笑了笑,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背表示他坐下,又抿了口茶才道:“小九心机浅,我不求他惦记取家国天下,只想他这一辈子安安稳稳做个大族翁也就够了。你内心却要稀有,这收买蝗虫首为除蝗,次为赈灾——百姓不肯意费时吃力地去抓蝗虫,是因为归正自个儿的地已经被啃洁净了,再啃也没得啃,抓了那东西也顶不了几顿饭吃,还要费时吃力,干脆也就由它蹦跶。叫你们向下头收买蝗虫,一来是能叫百姓见着回报,能有这除蝗的动力,二来则是为了那些个这一回没种土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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