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惠宗回顾他的平生,仿佛只要丞相脱脱才气有这个才气,但是他错听奸臣之言,杀掉了功劳卓著的脱脱,即是自毁长城,现在蒙元积重难返,恐怕世祖天子活着,也无能为也已了。
脱脱以后的承平丞相,也该有点手腕,可惜承平也死了。
郝仁既攻破海津镇,只留下少数水兵再海边把守战船,其他水军与搭载的步兵一划一岸,当场征集马匹和军粮,雄师没有多余行动,直攻元多数。
天下丧乱至于如此地步,究竟是谁的不对?谁又能来挽救将要危亡的大元天下呢?
“陛下莫非健忘了吗?耽罗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落入宋军手中了。耽罗是去不得了!莫不如陛下临时北狩,传檄草原各亲王南下勤王,派一王室亲王临时留京监国,臣等情愿恪守京师,与都城共存亡!”右丞相张伯康道。
“何事如此镇静?”元惠宗抹掉脸上浑浊的泪水,故作平静道:“莫非王保保在禹城又兵败了吗?”
俞通海听这说话,便觉不妙,待微微昂首看时,认出来发言人恰是淮王帖木儿不花,而帖木儿不花,也认出来人不是旁人,恰是宋贼水兵贼酋俞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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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惠宗本觉得宋军还在禹城,现在听闻宋军已经到了城下,猜想必定是宋军在禹城毁灭了王保保的军队,现在主力全来,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遵还是理,天子北狩,应当太子监国最好,但是太子爷不在京中,情急之下,元惠宗也想不起其别人,环顾坐下的几位大臣,恰好淮王和有丞相在此,又主动主动发言,便号令淮王帖木儿不花为监国,右丞相张伯康为都城留守。
淮王帖木儿不花临危受命,巧妇难为无米炊,元惠宗又带走了京中最精锐的怯薛军,对于兵力薄弱的元多数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郝贼十三主力雄师,已经攻破海津镇,间隔城下已经不敷二十里了,陛下快些下旨,早作筹办吧!”淮王帖木儿不花焦心道。
淮王嘴上说着,却已经让四周的火炮和弓弩手对准了城下的溃兵。
他回想起本身少年时候的日子,固然困苦,但也不至于如此愁闷,想他即位伊始,励精图治,斗倒权臣燕帖木儿,用脱脱为相,大兴鼎新,制定《至正格条》,订正宋辽金三史,重开科举,仿佛蒙元要复兴的态势。
“且慢!”淮王帖木儿不花禁止住张伯康,对着城下用北地的说话与溃兵对话道:“宋贼中,有水兵贼酋俞通海,不晓得这位百夫长大人有没有见过!”
黄河以南的半壁江山已经全数丢掉了,王保保内斗不足,外斗不中,兖州惨败丧军失地,宋军已经度过了废黄河,王保保仰仗手中的残兵败将,又能在禹城抵挡几时?恐怕要不了多久,宋军就要打到多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