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伸手摘了一株桃花在指尖把玩,花瓣柔滑,灼灼其华,如那一日她即位所穿的大红宫裳,他笑,笑声多了几丝苦楚。
几人身后都是些年青人,此中以一华衣男人和一浅蓝色衣裙的女子为首。带领着十大世家弟子站在一旁见玄夜而来,带着一群人呼啦啦跪下,尊声道
“抱愧,夜前几日偶感风寒,这酒实在不能多饮。”
“二位,左方,请。”
叮咛人停上马车,看着两人拜别的身影,眼眸沉了沉。
“夜太子,出何事了?”
景然看着面前玄夜的笑容,抿了抿嘴唇,他道
一旁,玉子染和景然两人杠上了,没用了酒杯,不知何时唤来小二换上了大碗。身边的酒坛堆积成山,景然毕竟是交战疆场的少将军,酒量自不在话下。
玄夜身材抱恙,故饮了两杯酒便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玉子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抱愧的意味
“无碍,景将军乃少年英才,不碍事的。”
玄粦点点头,玄夜刹时撩开帘子踏起轻功往方才劈面的酒楼而去。玄粦也跟了出去,玉子容闻声前面的声响,撩开帘子今后看,就见玄夜和一黑衣人踏轻功拜别。
“借玉太子之言,望她地府之下安好,若他日这江山安宁了,我定下去给她赔罪,求她谅解。”
这灼灼桃花仿佛都因为那一抹含笑而绽放开来。
“太子,那雅间里只要一名白衣女子。”
“不过是小病罢了,太医来了就变成了大病,何必说与他们听呢?”
“只要一名女子?”
玄夜眼里透出浓浓的绝望,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马车,玉子容下车来到玄夜面前,有些担忧的问道
楼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沉香木打造的玄色马车,极其有身份意味。而另一辆稍显浅显,红木的马车倒是被雕镂得精美有别。
站在最火线之人一袭藏蓝色衣袍,白花花的头发和胡子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身边站了几位一中年人,却各个都是埋没的绝世妙手。
“此话当真?”
玄夜摇点头,伸手关上了身边的窗户,待有了一丝暖意才说道
玉子容上了马车,才叮咛人往十里桃花林而去,玄夜在前面的沉香木马车里闭目而寐,俄然,帘边一道风影,一抹玄色的身影窜到玄夜身边
玉子容走近玄夜和景然身边,听得两人的对话,敛下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情感,微低着声音道
玄夜撩开帘子,对着玉子容摇了点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夜太子乃重交谊之人,信赖慕容国主在地府之下也会含笑而去。”
“她说桃花过分惹眼,总归在这万里国土还是隐姓埋名的好,身居高位,待谋其政,也唯有这海棠能供君寥寥抚玩......玄夜,她已是人肉白骨,或许也已投胎转生,愿她这一世做个平常人,这江山乱世,今后和她再无干系。”
玉子容拱手施礼以后,叮咛着人赶马车回桃花林,一行人行了约莫四五个时候,终究到了十里桃花林。
“喜好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