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都被他阿玛这话给说乐了。
“你个混蛋小子,你在我面前说甚么混账话?你看我今儿不打折了你的腿去……”
幸亏十七阿哥也不迟面前亏,从速又跪倒叩首请罪。
在这夜色灯影里,他冷不丁这么一呲牙,面相上很有点牙青的模样儿。
乾隆爷也是长叹一声,“自古不管是天家,还是浅显黎庶之家,哪家的老儿子还不都是个混不吝?罢,罢,只要你现在跟我说,再不混闹着非要甚么人了,我便也饶了你去。”
乾隆爷盯他一眼,转头就喊魏青奇,“你快把这个违孝子给我丢出去!二十二三的,他就嫌老了;他还用心在我这快八十的人跟前说……”
十七阿哥这才扭着小衣袖低头嘀咕,“我哥病了……我去了,他也不睬我,还说最恨我,都赖我……我内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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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了,但是我哥他也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了呀……”
是啊,他额涅走的时候儿,他还小;更不幸的是二次出痘,中间又有几次,这便连他额涅的最后一面儿都没能见着……
乾隆爷盯着十七阿哥,便哼了一声,“那里是你福晋和侧福晋不畅怀?实在是你这小子整天混闹,心不在这事儿上!”
“你当我不晓得,你在内狗房和鹰房里呆的时候,比在你两个媳妇儿房里呆的时候还长呢!”
十七阿哥便一呲牙。
以是人家十七阿哥这么说,也不算在理取闹。
“但是我额涅不在了呀,颖妃额娘也年纪大了,我不知跟谁撒疯去,就只好来找我的亲阿玛您了……”
十七阿哥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儿,也不跪着了,就着原地就伸腿坐在那。
是吃多了,吃太多了。
【另有~~】
他赖皮缠地缠紧了老阿玛的腿,“为甚么没儿子的事儿啊?阿玛遴选八旗女子,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孙子、近支宗室的后辈们配婚用的么?”
十七阿哥结婚至今这都快十年了,好轻易前年关于有了个孩子,却还是个女孩儿。生母也不是两位福晋,而是侍妾张佳氏。
乾隆爷便一挑眉毛,“赏你小我?你给我边儿去,没你的事儿!”
“……廿廿是乾隆四十一年十月初十的生,这生辰合该与我额涅有缘!如许的女孩儿,阿玛您会一眼就记着,我哥也是一眼就记着,实在儿子也是一眼就记着呀!”
十七阿哥当真地跟他皇阿玛掰扯,“……但是,儿子的嫡福晋和侧福晋,都还未有所出呢,汗阿玛便是看在儿子的子嗣之事上,也得给儿子破个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