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楣俄然想起来,拍了下巴掌说,“幸运,真是幸运!”

星楣凑过来,低声道,“多亏我们格格遵了阿哥爷的叮咛,每日白日里要进内廷陪着婉嫔娘娘去。要不……六格格还不得叫格格你来照顾着?”

廿廿点头,“嗯。何况嫡福晋早也传了阿哥爷的话儿下来,说我临时不必管所儿里旁的事,单管着孩子们就好了。”

“甚么?!”廿廿心下也是格登一声,腿一软。

婉嫔这才笑着放手,任凭廿廿去了。

星桂也轻呼一声,“可不是!嫡福晋本身身子不好,身边又有四格格,自是顾不过来;大侧福晋虽是六格格的额娘,但是大侧福晋这么着,显见的是对六格格不好。”

“嫡福晋本身身子也是弱,怕也是不想惹这个气,便每次只是遣人过来将六格格抱畴昔。等大侧福晋闹够了,再叫将六格格送返来。”

婉嫔虽说叫廿廿从速归去,可还是亲身送到宫门口,捉着廿廿的手道,“这后宫里啊,大家都说孤单,我却说他们都错了。唯有没在宫里呆过的人啊,才这么说;真正在宫里呆过的人,都该明白,这宫里啊才是这天底下最最热烈的处所。”

廿廿心下便也是微微一震,忙向屈膝施礼,“婉嫔额娘请留步。媳妇好歹也是从小在宫内为侍读,不敢说经多见广,却也凡事都多少内心稀有儿去。”

婉嫔遥眺望着,待得廿廿没了影儿,这才扶着官女子白果的手,感喟着走回寝殿去。

廿廿微微挑眉,随即便也淡淡一笑。

“她每次指桑骂槐,都吓得六格格大哭……”星桂说着都觉不忍。

“那么排下来,自是要轮到格格你的差事去了!”

“只是,别委曲了六格格那小孩子去才好。”

此时令懿皇贵妃已经不在了,嫡福晋本身身子又不好,那便该由她来代十五阿哥,代令懿皇贵妃,将那份交谊回报给婉嫔娘娘呢。

婉嫔淡淡而笑,“皇上的心机啊,归正我是不去猜了。猜来猜去的,六十年一个甲子都畴昔了,我也还没猜明白。”

廿廿听德雅格格提及过,当年十五阿哥的母亲令懿皇贵妃病重之时,就是婉嫔和颖妃两人留在养心殿里,伴随了令懿皇贵妃最后的光阴。

“如何幸运了?”星桂忙问。

“便是嫡福晋叮咛下来,她们也会阳奉阴违罢了。”

廿廿轻垂视线,取下耳钳上的珍珠耳坠,只剩三个金环的耳钳。

大侧福晋惩罚本身屋里的主子,便是连嫡福晋点额都不好拦着。

廿廿心下也是微微一动。

“就是说!”星楣又一鼓掌,“若将六格格拜托给格格,格格还就责无旁贷了。”

高高抬步,走上门阶去。

廿廿叹口气道,“不过也一定。我刚进门的时候儿,想抱抱六格格,侯佳氏都从速上来拦着……侯佳氏防我防备得极严,便是我想照顾六格格,她房里的人也一定肯呢。”

四全沉声答,“回主子,是六格格……六格格今儿被嬷嬷、妈妈们带到花圃玩儿去。格格贪玩儿,非要进花丛里去捉胡蝶,成果被花丛里窜出来的一条毒虫给咬了!”

这日廿廿还在婉嫔的延禧宫中,陪着婉嫔说话儿。正说到五格格出嫁的事,延禧宫的寺人便仓促带了四全来,说所儿里有事,请廿廿归去议事。

“……肯定了,是在外头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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