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两位庶福晋,却只晋了一名侧妃?”廿廿便惊奇地睁大眼睛,回问点额,“嫡福晋何时为侯庶福晋请授花衣的?我倒后知后觉了,竟不晓得。”
廿廿扬眸盯着侯佳氏,“那便恭喜侯庶福晋了!……啊不,当今侯庶福晋连花衣都有了,我想我该提早叫一声‘侯姐姐’了才是。”
上轿落下轿帘,廿廿含笑端直坐稳。
她们三人边说话边往前走,倒都成心偶然之间,不约而同地将侯佳氏给落在背面。
刘佳氏亲身在畔服侍着,廿廿便含笑推了一把,“刘姐姐还不换衣裳?看,侯庶福晋都穿戴好了,刘姐姐再不清算,怕误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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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不是正式名号,没有朝廷册封,侧福晋才是。但是在正式的官方行文里,因宫中统统旨意本来都是满文先行拟就,然后再转译成汉文,在满文与汉文相互转译的时候,经常碰到没有合适的对应词汇,便也偶有将“侧妃”与“侧福晋”混用了的。
“看一眼以后,便又走了。这两个月来,阿哥爷倒是忙得清减了很多。都是主子两个奉养不周,还要嫡福晋和侧福晋定罪。”
说了一会子话,时候便也差未几了,宫殿监派人来知会了待会儿入内领宴的时候和领走排班。
廿廿跟在背面,夹在点额和侯佳氏中间儿,走向本身的小轿。
小轿缓缓向园子里去,星楣终是忍不住,在廿廿轿窗旁嘀咕,“……也不看看她本身是个甚么东西!穿了花衣,就敢自称‘妾身’,连‘主子’都不叫了!”
“侯姐姐当真是独得阿哥爷的心去。别说我们所儿里,侯姐姐都是独占的惯例;便是统统阿哥所儿里,仿佛这也是头一回吧?侯姐姐真是叫我心下都忍不住不是味儿,当真酸得紧呢……”
“一别两月,刘姐姐安好~”
廿廿含笑点头,“如何会呢,她都不晓得她这么着,实则已是帮了我多大的忙去。”
廿廿倒是平心静气,低声叮嘱,“好了……且记着了,今后避她锋芒。便是她和她屋里人起刺儿炸毛地挑衅你们去,你们也临时忍上一忍。”
女眷们在楼上,以颖妃为首,分位次在正楼和摆布厢楼赐座。
刘佳氏含笑点点头,“我都不介怀,任凭她去吧。终归我年纪大了,所谓花无百日红,比不上她年青貌美去。”
“她忘了她是外务府下辛者库的出身,便是父兄再为官宦,她们家也世代都是皇家的皂衣家奴!”
廿廿也放下侧福晋的身份去,主动上前握住刘佳氏的手问候,“刘姐姐,叫我好生驰念。三格格在宫里统统都好,兆祥所的嬷嬷和妈妈们都得力,刘姐姐固然放心。”
刘佳氏懂端方,先亲身扶着点额上轿,这便又走过来扶着廿廿的手肘去。
皇子里,因六阿哥质亲王方才薨逝,而八阿哥仪郡王永璇又因腿脚有疾,一贯不爱抛头露面;故此还是以十一阿哥家为首。
偶然候会将侧福晋也称为“侧妃”;又或者是还没有经朝廷正式册封的侧福晋,因还没有册命,故此也只能以“侧妃”称呼。
皇上万寿,同乐土既是大戏台子,又可赐宴。
刘佳氏黯然一笑,“侧福晋又谈笑了,主子只是阿哥使女,如何敢称王爷侧妃去?这花衣是朝廷犒赏,主子那里有。”
“倒是你,”刘佳氏体贴肠看廿廿的眼睛,“别被她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