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与小二阿哥说着话儿,那一段路又那里长了?”

“妾身还好,便是心下思念阿哥爷,毕竟是老夫老妻。但是小侧福晋不一样,她年青,又是新婚,心下必然思念阿哥爷思念得紧……”

十五阿哥怠倦又满足地笑,搂着她小小的身子,“是你坏……谁让你赶在爷返来的时候儿来月事?明晓得爷都憋坏了……”

十五阿哥咬牙道,“……爷虽是与嫡福晋并肩而行,但是一颗心还不是吊在你身上?”

“人都来齐了,”点额先收了笑,悄悄叹了口气,“侯佳氏,你先说说吧。”

“妾身是想着,六格格懂事,等妾身从热河返来,六格格就能听懂话了,到时候儿妾身与她说明白,她必然也能明白妾身的心……”

总归阿哥爷是甚么身份,正房睡得,配房睡得,倒是总不能去睡后罩房的。

幸亏大师这会子的重视力都在大侧福晋和六格格短命的事儿上。

“阿哥爷忒凶……人家月事才走,阿哥爷就……”

廿廿盈盈若泪,搂着十五阿哥道,“那阿哥爷也不能这么凶……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如许的事儿。阿哥爷真的是,吓坏我了。”

十五阿哥哼了一声,伸手掐了掐她的面庞儿,“你这小嘴儿,总有的可说,倒叫爷都急得顾不上跟你辩论去。”

她只是坏坏地回眸,用心扫侯佳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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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上前施礼,点额便笑,“小侧福晋,你今儿倒来晚了。”

点额点点头,“那倒无妨,就让阿哥爷多盘桓会子去吧。可贵她灵巧懂事。”

257、

廿廿扬眸,“爷急甚么?”

使女们无令不便上前,还是王佳氏起家,蹲下来扶住了侯佳氏去。

“但是何曾想,何曾想啊,妾身返来却再也看不见六格格了,再也看不见我们的孩子了啊……”

廿廿红着脸,用帕子挡住了眼睛去。

含月翻了,心下细细算了算,“回主子,该当还在期内。”

“本来嫡福晋、小侧福晋也都曾经与妾身说过,六格格还没满周岁,怕妾身惦记取孩子,舍不得拜别。但是妾身对峙说,阿哥爷比孩子更要紧,在大侧福晋病了、小侧福晋又要照顾嫡福晋,阿哥爷身边少人服侍之时,妾身还是决然决然抛下孩子,随阿哥爷而去。”

侯佳氏听罢,眼泪便已经落了下来,起家上前,便在十五阿哥炕边跪倒,“阿哥爷……您必然要为我们的六格格做主啊。她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还那么小。”

廿廿笑起来,“哪儿有用心?清楚是阿哥爷与嫡福晋并肩而行,我在背面够也够不着,便只得与小二阿哥说话了。”

点额含笑对十五阿哥道,“阿哥爷从秋狝热河,到回宫来繁忙汗阿玛八旬万寿之事,这前前后后也都已经三个月了。”

便因为这一声,廿廿心下倒对骨朵儿又多了一分赞美去。

十五阿哥心下满满的联络,忙捧着脸颊起来,细精密密亲了好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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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里,含月又到窗边朝右手边看了一眼。

十五阿哥笑起来,“……爷也加了谨慎,不是没碰坏了你么?再说,你也说了,不是刚走了么。”

“今儿,时候倒是仿佛有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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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五阿哥在正房里,召大师一起问大侧福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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