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琳便也会心，虽未说话，却也是点了点头。
廿廿便笑了，“不，不是纪晓岚的。纪晓岚自有大才，故此他的鬼狐故事里便经常能看出这位纪大人在抖机警。”
赵翼曾经籍白痴之气，在木兰秋狝的时候儿，将树林里的圆丘当作孤坟，端庄地给拜过——被当年的令懿皇贵妃给撞见过，笑他是书白痴，拜狐祟。
十五阿哥笑笑，却不说话。
十五阿哥悄悄叹了口气，“赵翼。便是王杰徒弟当年那一届殿试真正的状元。”
和琳点点头，“如果十五阿哥所儿里旁人来给兄长送礼，的确叫人不测。不过既然是这位小侧福晋么，倒还是说得畴昔。”
十五阿哥含笑点头，“俄然想看鬼狐的故事。”
十五阿哥约略踌躇，还是叫九思去外书房取了几册话本子返来。
他想起了赵翼。
廿廿瞧出十五阿哥有事儿，忙问，“爷想甚么呢？”
廿廿心下也是一颤，“他本来就是朝中官员啊，既然心系天下，为何就不肯为官了？”
“这‘狐说先生’是谁呀？”廿廿前后摆布地翻，想窥破此人实在身份。
“大捷以后，李侍尧等要为赵翼请功，但是赵翼坚辞，不肯再入朝为官……”
宜安回到家，将廿廿赏下的谢礼奉给和珅与和琳兄弟二人去。
十五阿哥点头，“他已去官不做。”
“小侧福晋如有甚么需求的，你也固然听明白了，返来奉告我。”
和珅挑眉回想，便也不由得一笑，“这么提及来，倒也是的！这事儿她若不提，我都忘了。”
十五阿哥又叹一声，“他是以避世之心，行出世之责。不说远的，便是四年前福康安的台~湾一战，出运营策之人就是赵翼。”
廿廿惊住，“……那他现在，在那边为官？”
“我们与十五阿哥这些年明里暗里已经结了仇，她既是十五阿哥的小侧福晋，按说便没有还给我送礼的理儿。”
十五阿哥来看廿廿，廿廿便含笑问，“今儿既是皇子皇孙们都跟着在经筵听讲，便也算是尚书房总徒弟王杰大人的第一次正式大差事吧？”
经筵礼成后，乾隆爷又在文渊阁赐茶、文华殿东庑的本仁殿赐宴。
而这位小侧福晋，既是和珅“自家人”，又是公主侍读，还与丰绅宜绵有兄妹交谊；并且她年纪还小，且家里房头矮——明摆着有用心与和珅兄弟靠近之意。
和珅很有些不测。
十五阿哥终究大笑，“你看得准！”
赵翼与纪晓岚都写鬼狐，他却因从小就看赵翼的，倒不爱看纪晓岚的去。
十五阿哥尽力一笑，“他说，知音已逝。他更愿寄情文墨，誊写过往。将那些曾经的事，全都付诸笔端，记下来。”
廿廿见十五阿哥俄然入迷，想了想，便道，“那找纪晓岚大人就是。”
廿廿翻看，便笑了，“这又是哪位妙人儿，竟能写出如许的故事来？”
宜安也说，“姐姐特别说，当年她之以是能成为公主的侍读，都多亏伯父从中帮手，她是感此大恩……”
十五阿哥轻叹一声，“好了，说件欢畅的事儿——汪承霈为顺天府尹。”
廿廿咯咯地笑，“那但是当年的状元公，更是陕西第一名状元呢，我好歹也给公主侍读那些年，如何能不晓得呢？”
提到当年王杰被乾隆爷钦点状元的事，十五阿哥倒是怔忡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