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摇摇廿廿的手,“……跟我去见见额涅吧。我早想带你去给额涅看看,恰好儿赶在腐败,不好么?”
傍晚的时候儿,十五阿哥过来用晚晌。
骨朵儿的马车在前,廿廿的马车随后。跟着车轮碌碌,车帘子时而闲逛起来,暴露裂缝,看得见前头的车去。
十五阿哥眯眼盯着她的眼睛,“……不想惹费事?”
十五阿哥瞟着廿廿,“还撅着嘴哪?如何,叫你陪爷去谒陵,就那么不乐意啊。”
“至于今儿这事儿我为何要特地问问你的定见么――倒是mm你多心了,实则我本来是想让你也陪着阿哥爷去的。”
点额含笑点头,“好啊,我明儿就叫含月将我们家里的账册底档捧畴昔给你,让你本身挑,看你想管哪一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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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撒个娇,“妈妈……我还小。现在说这些,总偿还是早了些儿。”
对于骨朵儿的桀骜态度,点额倒也不料外。
灯火摇红,就像窗外垂垂涌动起来的初春之意。
骨朵儿和年年分坐两辆马车。廿廿带了周氏和星楣两个同业,留星桂在家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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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额含笑望过来,“就说你一贯最懂事,姐妹里最是谦恭谦逊,不争不抢。”
廿廿点头,“平时我们两个如何和谐都好,但是如果伶仃都随阿哥爷出行……那就又不好了。”
廿廿笑笑点头,“是啊,大侧福晋虽说比我年长几岁,可现在也还不满二十岁。年青的内心,最在乎的当然还是情爱。”
廿廿垂下视线。
“这本是大侧福晋抓权的好机遇,但是大侧福晋还是放弃了。在大侧福晋的内心,公然是主子爷的宠嬖更要紧。”
十五阿哥挑眉,“这么说,是乐意去?”
十五阿哥便也笑了,握住廿廿的手,悄悄攥了攥。
周氏望着廿廿,“大侧福晋还是想要孩子。也对,有了孩子才有倚仗。”
骨朵儿的目光敏捷在廿廿面上滑了一下儿,“……但是,嫡福晋不是说,叫小侧福晋去么?”
周氏便也只好叹口气,“但是要让格格你眼睁睁看着大侧福晋争宠、得孩子去,也真是难为你了。”
“厥后还闹出了六格格的曲解,反倒叫你又被禁足了百日去……我晓得你内心憋屈,实则我内心又何尝不是也不得劲儿啊。”
“我的身子又不好,天然是盼望不得将这家里的事儿都托付给你去。就算你不想管,但是你身在大侧福晋的身份上,都容不得你不管;更何况你想管,那我自是一万个乐意去了。”
次日十五阿哥带着骨朵儿和廿廿一同出发。
廿廿想了想,在自家阿哥爷面前还是点头认了,“甚么都瞒不过爷的眼睛。”
“故此这回阿哥爷去谒陵,是本年过完年来阿哥爷第一次出门儿,我便天然第一个也想到你去,想着或许该叫你也跟着去。”
“不过也无妨,去就去吧。”他伸手撩起廿廿的额发,“再说你们两小我现现在不是也相处得甚为和谐么?”
点额只是望着骨朵儿,宽大地笑,“mm别急,你是我们阿哥爷的大侧福晋,在我们这个所儿里,我之下就是你了。”
点额缓缓垂首,“可贵两位侧福晋都如许明理懂事,一个想为我分担家务事,一个这般谦恭谦逊,叫我内心真是欣喜太多。”
“毕竟你如何想的,我也不好揣测,这便总得问问你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