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便笑了,霍地转头,伸手向王佳氏去,“妾身觉着,不如将五妞儿拜托给王姐姐吧!”
“……我总归是赚了。不但安设好了五妞儿,我更赚了王姐姐啊。在这后宫里,在我们阿哥所这个后院里,我啊,终究不再是孤傲一人了。”
王佳氏叹口气,“不与你说了!你说来讲去,总归一向就是在绕圈儿套我!”
王佳氏有些慌乱,仓猝甩脱了,“……你这是用心坑害我!本来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也承诺了容我空儿叫我思虑明白,但是你本日怎地竟然要唱这一出!”
正如所料,刚一出门,就见王佳氏鼓着腮帮站在廊檐下正等着她。
十五阿哥想想,便也点点头。
王佳氏一皱眉,忍不住啐道,“呸,你说的倒好听。你当我是那么轻易哄的么?”
王佳氏这才脚步微微一停,缓缓回眸看过来。
十五阿哥一贯是后院里人起码的,现在在骨朵儿和沈佳氏也都不在了以后,这么放眼望去,便更觉冷僻了。
十五阿哥这会子又不急着说话了,只转眸含笑望住点额,“福晋的意义呢?”
王佳氏的脾气,廿廿也领教好几次了。故此王佳氏这会子会说甚么话,廿廿实则都不奇特。
几今后,趁着阿哥爷可贵有空回家来,廿廿便当着十五阿哥和点额、以及后院一众女眷的面儿,将这个话说了。
王佳氏高低打量着廿廿,“……不管如何着,倒公然是要当娘的人了,这颗心啊便果然是柔嫩。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份儿心是宝贵的。”
没的还要为了此事去违逆嫡福晋、获咎侯佳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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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心下有了底,这便缓缓道,“妾身是忖着,就因为侯姐姐曾经丧女之痛,现在还没走出来。如果现在将五妞儿拜托给侯姐姐去,不免叫侯姐姐又想起六格格来,倒勾起她的难过来。”
廿廿终是破涕为笑,抓住王佳氏的手,欢畅地用力摇摆,“太好了,王姐姐终究吐口儿了!”
王佳氏也只能无法地笑罢了。
“故此我如何舍得生她的气,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不好去?不管如何着,好歹我与她也曾母女一场,我便总归但愿她能在我身边儿好好地走,下一步能走得比在我身边儿还更好去。”
十五阿哥点点头,却还是按例先瞧瞧点额,“这是后院的事……福晋的意义呢?”
点额说着又叹口气,“何况六格格走得早,她直到现在还没能从那丧女之痛里规复过来。若能得五妞在旁为伴,便也对她是莫大的安抚不是?”
廿廿还是站起家来,朝十五阿哥和嫡福晋微微躬身,“妾身倒有个不情之请。”
廿廿听罢便笑,“姐姐这么说,便俗了。我又何曾说过姐姐在乎这些去?我只是看不惯明珠蒙尘――如同姐姐如许的人儿,凭甚么偏要委曲于人之下,倒叫侯佳氏那样儿的见天儿颐指气使的去?”
点额倒是先笑了笑,只是干脆持续不说话罢了。
“女子这一辈子活活着上,实则母性是天生的,便是没生养过也是无妨――说句笑话儿,我在我母家是当长姐的,我的弟弟和mm哪个是我生的了?但是我也一样如同笑额娘普通从小拉扯他们长大,交谊倒不输给我额娘去。”
廿廿伸手扯住王佳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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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为了你本身筹算,而是为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