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的脸臊得通红,却还极力替本身找补,“哎呀我的大mm,你真是多心了。你想啊,我那浑家毕竟还是你家里那格格的姐姐,她如果递牌子进内,您家侧福晋不免觉着她应名儿进内看您,实则是去看望那格格的……”
丰绅济伦虽说没有他祖父傅恒、父亲福隆安、叔父福康安等人的功劳,不过此时也是总管外务府大臣,管着皇家的家务事。
怎料得,刚到十月,皇后那边儿就传下话儿来,说念在她为父亲守孝之心竭诚,再加上她亲姑姑――庆郡王福晋也薨逝了,晓得她心下必然悲哀,故不忍心叫她强颜欢笑,这便免了她在皇上万寿节上的礼,不必跟着宗亲福晋们一同彩衣贺寿了。
明安嘴里的“丰公爷”,说的是丰绅济伦,也就是和硕和嘉公主与福隆安的儿子。福隆安身后,丰绅济伦秉承了父亲的一等忠勇公和和硕额驸的双爵位。
“那倒也不必然,说不定实在是有人在我们面前演戏呢!”
舒舒想了想,“去叫那格格过来一趟。”
说来也真是巧了,她的亲姑姑――庆郡王福晋薨逝得也太是时候儿了!若只要她阿玛一小我的孝,她另有皇上万寿这来由给抵挡出去,但是七月初十,她姑姑却又薨逝了。
她本身现现在也是个皇子嫡福晋,来日倘若自家阿哥爷没机遇秉承大统的话,那她的来日也就跟她姑姑差未几!
“……七月初十当日,因正值中元,十七王爷奉旨往东陵去行祭奠之礼,故此我们顾母薨逝之时,十七王爷并不在京中。还是丰公爷得了王府保护的禀报,这才亲身带人前来府中,替顾母摒挡后事。”明安言语当中,殷殷之情毕现。
舒舒便眯了眯眼。
明安难堪不已,从速躬身道,“瞧您说的,您现在是二阿哥福晋,我不过是皇家的主子,自是随叫随到。”
舒舒吸了吸鼻子,“来岁老哥来了啊……三公主的初定礼办得如何,想必会很热烈吧?”
十七王爷侧福晋武佳氏带领内眷迎出来,舒舒却也没甚么好说的,不过点点头罢了,说一句“小婶子,你故意了”,这便进熟施礼,再没旁的话可说。
“再说,我也毕竟是外臣,您又在宫里守孝,我这也不好没事儿就递牌子进内给您存候不是?”
舒舒缓缓翻了翻眼睛,“来岁老哥说得倒也有事理。谁让我们两家就这么巧,偏是亲戚里头套着亲戚的干系呢。”
四全听着,神采也有些变。
她如此坐不住了板凳,为的也是这个,她得主动地为“复出”做筹办。
她能瞧得上武佳氏才奇特。叫一声“小婶子”,说一句“你故意了”,已是客气。
“我们家侧福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几年鼓鼓捣捣地办过甚么事儿,自逃不过我的眼睛去……故此你想啊,皇后娘娘得是多大的心,才气跟我们家侧福晋重修旧好去?除非……皇后娘娘鄙人一盘更大的棋。”
舒舒点点头,“今后自管多花些心机在侧福晋身边儿的那几小我身上,叫他们也都机警着点儿,将平素侧福晋进储秀宫的言情神态都盯看细心喽,别返来就对付两句,便能等闲交差、得着好儿了。”
舒舒当场气得好悬没将茶案给踹翻了去。
“这么想来,我仿佛也好久没见着来岁老哥了。今儿要不是因为姑母的祭礼,我怕还是要着不着来岁老哥的面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