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廿廿还是又缓缓地叹了口气,“……只是,我今儿叫你来,又不止你十七叔这请罪折子一宗事儿。我啊,总另有旁的事儿,也要与你伶仃说说。”

绵宁心下便是格登一个翻涌,头皮这便有些炸起来了。

“故此啊,我今儿叫你来,便是要将这事儿拜托给你。你待会儿在书房散了早课,天然也要按着时候,回宫去陪你汗阿玛一起赴寿皇殿施礼吧?那你待会儿倘若见了你十七叔,如果见他公然如我担忧,想要往内廷行走的诸王里头混,希冀蒙混过关好跟着进寿皇殿施礼的话,你千万可给拦在头里,别叫他混出来,免得激你汗阿玛大怒。”

传闻不是昨晚的事儿,且与昨晚无关,绵宁心下终究能够略微松一口气儿。

十七爷的赐园被收回以外,皇上也临时将他给退出内廷行走了,有点儿“你甭到我面前来闲逛,我眼不见就心不烦”,以示惩戒的意义。那如许一来,十七爷就没资格跟着皇上一起到寿皇殿叩首了,只能跟着其他远派宗支的王公们在三座门外接驾……

廿廿点头,“但是他也晓得昨儿个有些分歧适了,这便偷偷来见我,想托我在皇上面前替他求个情。难为他本身将请罪的折子都事前给拟好了,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头一回。由此可见,你十七叔啊,可真是长大了。”

绵宁便含笑道,“……十七叔已然年过不惑,天然办事比当年更有分寸多了。”

山已经敲完了,已然闻声了反响,廿廿便又是浅浅一笑,将话茬儿给兜了返来,“二阿哥快起来。瞧你这孩子,这是想到哪儿去了,跟着镇静甚么?我说你十七叔要惹的祸啊,也没说是他昨晚儿上的事儿……“

廿廿便轻叹一声儿,“可不是嘛。本来昨儿个因是我的千秋节,你汗阿玛便是瞧见了你十七叔进园子,便念在我与十七爷的叔嫂情分,没与十七爷计算。但是总归再一不能再二,倘若你十七叔今儿再不分轻重,非要跟着你汗阿玛进寿皇殿去施礼——那便是在祖宗面前失礼了,你汗阿玛又如何能再不降罪?”

廿廿凝眸,紧紧望住绵宁,“……此一事上,我一个深宫妇人,总不便呈现在王公大臣们面前揪你十七叔出来。不然,谁晓得又有些甚么人,揣着不成告人的心,要编排我和你十七叔甚么出来不是?”

歇晌的时候儿,庄妃还是过来存候。进了门儿就含笑道,“昨儿个的戏好,便是唱到那么晚,我也都没听够呢。只可爱我的身子骨儿不争气,时候一晚了,就顶不住了,倒错过了很多出色桥段。”

绵宁想明白了情由,便也忍不住轻声笑了,“本来是为了这个,倒叫儿子也跟着担忧一场……此事本不是大事,何况那园子原就是十七叔多年居住的,汗阿玛必然能谅解。十七叔肯写这一道请罪折子递上去,汗阿玛看过以后,也必然消了气了。”

以十七爷的性子,哪儿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好性儿?

廿廿点头,“我接了他的请罪折子,本想今儿个递给你汗阿玛。只是他那文笔你也晓得,我总担忧他写的不敷明白。”

廿廿便叹口气,“外人不晓得我当年与你十七叔的情分是如何回事儿,他们便不免胡思乱想。二阿哥啊,这些事儿你倒是从小到大亲目睹着的,你自是心下最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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