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明点头称是,低声问:“我约莫着是时候了,你说呢?”
听兰蕙话里话外都在说齐爷爷和齐奶奶的好话,苏兰芷不免有些无法,她那实心眼的大姐,只要人家对她有一分好,她就恨不得回报非常去,即便别人对她不好,她也能主动自发的替人家找出多少来由,仿佛在她眼里就没有好人。
齐永明说:“你放心,我心中稀有。”
齐永明考虑全面,兰芷也就放了心,转而问起他的差事,齐永明说:“还不是那么着,你也晓得,我地点的亲虎帐几近都是八旗后辈,只要极少数旗下包衣,我身上虽有品级,在他们那些人眼里,还是主子,不免被人看不起,幸亏军中之人大多直率,最多说几句酸话,倒很少有人下绊子使坏,且我现在也算是入了上面的眼,没甚么事也没人决计跟我过不去。我就想着,如何才气立些功绩,能早日规复旗藉,规复祖上的光荣。”
苏兰芷劝道:“你也不要心急,你身在虎帐,建功的机遇多得是。据我猜测,十年内必有战事,你现在位卑职小,就是有百般才气,也阐扬不出来,倒不如趁这几年尽力表示,极力往上升一升,到时候也好建功立业,伤害也能小一些。”
幸亏齐家两老兰芷也是熟谙的,晓得这老两口都是刻薄人,不消担忧他们苛待兰蕙,不然,就凭齐永明一个月在家待不了三五天,兰蕙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不晓得姐夫此次能在家待几天?”
兰芷看看才到本身肩膀的mm,伸手摸摸她稚嫩的脸,叹口气:“难为你了。”
齐家并非包衣世家,他们原姓齐佳,端庄的满洲八大姓之一,附属正白旗,可惜当年是多尔衮部下,有一个族叔更是多尔衮的亲信,厥后多尔衮下台,他们这一支就受了连累,他族叔一家均被没入辛者库,其他人等则被贬入包衣,他家当时只剩他祖父母和他三人,老的长幼的小,也没能免罪,一并充入正黄旗包衣。
柳叶眼圈一红,顿时转头按按眼睛,极力保持安静神采,说:“传闻是跟人出去打猎,路上惊了马,阿玛他从顿时摔下来,本来没事的,偏又被马踏了一脚,就把腿给踩断了,阿玛那几个朋友一看出了事,把我阿玛送回家就都溜了,我们家本就穷,我额娘又长年卧床,现在那里有钱给阿玛请医问药,才刚我mm托人送信,让我如何也要筹些钱来,说是阿玛的腿再不治就来不及了,我也是没法儿,想起平常小翠她们几个说,姑姑最是心善,才来求姑姑帮手的。我也晓得,我跟姑姑没甚么来往,只求姑姑看在我平常勤恳听话的份上帮把手,今后柳叶一家都感姑姑的大恩大德,柳叶愿任凭姑姑调派!”
苏兰芷也唯有苦笑,苏文就是头犟驴,别人是不撞南墙不转头,他是撞了南墙不但不转头,还想用头把南墙撞个洞的,苏兰芷也不过能管着他不对家人挥拳头罢了。
兰芷又说:“你能好生在家几日也好,齐爷爷虽比先前好些,身边仍离不了人,齐奶奶照顾他一个尚且乏力,更别提姐姐,若姐姐真是有孕,年后你回营去了,让齐奶奶和姐姐如何办?”
齐永明抱着苏杰,兰蕙和兰蘅手拉动手,几人一步三转头的走了,苏兰芷又站了会儿,直到看不见他们,才对来人抱愧的笑笑:“真对不住小公公,要你在陪我吹这么久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