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也不是笨伯,并且都和景炎打过交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景炎此人有多聪明。不消脑筋想,他们都晓得景炎在装疯卖傻。
没有找到人,做再多也是无用的。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算将水收回来,看上去和本来一样,可那水也不是之前泼出去的水;就算将破镜粘起来,看上去没有一丝裂缝,可那镜子也不是之前的镜子。
“千城……”景炎开口,可对上顾千城平平如水的眸子,景炎到嘴的解释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狼狈的别开脸。
疏忽景炎哀痛的眸子,顾千城持续道:“以是,今后别再说体贴我,也别再过问我的事,我们永久回不到畴前。”伤害已经形成,伤痕已经烙下,想要和之前一样,当何为么都没有产生,能够吗?
景炎说完后,室内有半晌的死寂,秦寂言、顾千城不约而同的看向景炎,仿佛不能明白,景炎如何还能用这么安闲随便的口气,与他们说话。
顾千城却在沉默半晌后,点头道:“我信。”她信赖景炎没想过要她的命。
江南的过后,景炎和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成为死敌,那也是撕破了脸。景炎大大咧咧的呈现在都城,秦寂言没有直接活剐他,就是给了昭仁太子,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顾千城指向老管家,乌黑的眸子沉寂如水,定定的看着景炎,没有讽刺也没有痛恨,可就是如许安静的眼神,更叫人尴尬。
微不成闻的叹了口气,景炎又打起精力,无事人一样看向秦寂言,“皇上,产生了甚么事?”点名道姓,完整不给秦寂言回绝的机遇。
她早就看出景炎用心叵测,还傻傻的跳入景炎所设的圈套,不是蠢是甚么?
“我帮你找了人。”景炎仿佛没有想到,秦寂言会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才道。
景炎不知戴德就算了,竟然得寸进尺到好似甚么事也没有产生,这也太不要脸了。
“你帮朕找人?景炎……朕要没有记错的话,你来找顾千城是为了让朕放过墨家先人,你是帮朕找人,还是拿找人当作前提,与朕互换?”在老管家面前,秦寂言没有了把倪月的身份说出来,这已是给足了景炎面子。
“再说这些又有甚么意义?事已至此,我们之间已没有友情可言。皇上也说了,你会帮皇上寻我,也是有所图。”顾千城信赖景炎来寻她必有几分至心,可景炎的身份必定他与凡人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