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顾王爷与皇上干系甚好吗?如何顾长澜还如临大敌,颜照有些不解地想着,见云满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心知皇权之下,并无亲情,便小小地扒开一从树枝,温馨地盯着顾长澜的方向。

“多谢皇兄挂念。”顾长澜神采淡淡地接了药,拢在袖中。

等他走近了,颜照才看清他的面庞,与顾长澜分毫不差的脸上,气度暖和,眼中温情脉脉,吴带当风,可称温润如玉。

“臣弟给皇兄存候。”顾长澜当场要跪,被穆采一把扶住了。

颜照满腹疑问,特别是顾长澜的师兄说他光阴未几的话,再想到顾长澜有一日说旧伤复发,模糊晓得此事不假,心中如同针扎普通肉痛起来,她昂首看着顾长澜,他神采暗淡不明地看着远处,微微皱起的眉眼刺的颜照眼睛生疼。

颜照一下又不晓得说甚么好,吵架她在行,安抚人却不在行。

“臣弟不敢。”顾长澜口称不敢,却笔挺地站着,如同一枝蓄势而发的羽箭,握着伞柄的手用力的出现青红色:“如果师父遭人暗害,我自找人冒死,清楚是她怕师父见了我泄漏奥妙,才痛下杀手,她对皇兄是慈母之心,于我倒是蛇蝎妇人!”

穆采这才叹了口气,道:“御林军还鄙人面等着,朕得走了,住够了,就回京吧。”

来人扫视了一眼防备的云满与颜照,不屑地哼了一声,兔起鹘落之间,便出了世人的视野。

“我天然是来瞧瞧师弟给师父报了仇没有,如果师弟被亲情迷了眼,那我只好先替师父清理流派,再亲身替师父报仇了,不过刚才看了一场好戏,我倒是放心了。”

天气垂垂暗下来,他才回过甚来,对着颜照道:“走吧。”

“是。”

“你生就一颗七窍小巧心,我天然是等着你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不过留给你的日子未几了,你千万记得死前要把人找出来,不然我可不念甚么旧情,搏命也要杀他个天翻地覆。”

他接过伞,将她罩在伞下,低声道:“是。”

颜照大气不敢出,抑住心中的荡漾,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来不及了,皇上没有通传,部属发明的时候已经到竹楼里了。”云满焦心肠道。

她想了半天,有点笨拙的道:“你别悲伤,寺里有小毛桃,我明天摘过来给你瞧。”

“是母妃对不住你,可你毕竟是她的骨肉,逝者已矣,长澜也该放下了。”穆采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道。

来人全然不将云满与颜照放在眼中,双手抱着剑,似笑非笑。

皇上!

然后伸手指了指远处的灯楼给颜照看:“全都城的长明灯都点在这灯楼里,你如果点了,也在这里。”

颜照正想着要去灯楼照本身的长明灯,就见云满大步流星地奔了过来。

“长澜不随朕去祭天,还在见怪母妃吗?”穆采接过陪侍手中的油纸伞,也看着远处的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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