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默许般,沈燕秋面上的笑容更加的鲜艳,“那你呢?秀儿,你现在过得可好?”她问得随便,却模糊透着一股子体贴。
此人的行动落在沐秀儿眼中,心中也跟着有些感慨,不过,她可不想坏了眼下的好氛围,听她问及此事,忙不叠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讲:“他是我爹那边的远房亲戚,失散了多年,几个月前才寻过来的,厥后,由娘……就是苏大娘做了媒,村长做了主,我们便结婚了。”
人走后,沈燕秋并未在门前多站,她回身进了层子,直接走到了桌边,桌上,放着桂花糕的食盒仍旧放着,她悄悄翻开,看着那米红色的小糕,长长一叹,伸手拈了一块,咬了一口,糕已经凉了,可香味却涓滴不减。
“好啦,我免得的。”沈燕秋哪儿看不出她的难堪,发了善心,不再去逗弄她:“去吧,再迟可真的要晚了,来,我送送你。”说完就站了起来。
获得了心中想要的答复,沐秀儿用力点了点头:“嗯,那,燕秋姐,我走了。”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才渐渐转过了身。
沐秀儿本是急着想要廓清的,忽地被她这洗耳恭听的作态弄得一愣,待看到她脸上那自发得了然的神情后,忙理了一下思絮,稍稍考虑一下,这才开口说道:“燕秋姐,这几年你也没能回村,想来方家的事是婶子去看你时同你说的吧,不过,也许她是健忘和你说了,我,我结婚了,嫁的人,嫁的人是我表哥。”
这话说得沐秀儿心头一热,又好似回到了当年,那会儿,外公和阿爹刚走,家里过得艰巨,本来交好的人垂垂的冷淡,只要燕秋姐待她始终亲热,“燕秋姐,我,我也一向挂念着你的。”
“你晓得就好。”不想,沈燕秋竟安然应下了,只一句话轻巧带过就解了之前的难堪,接着她悄悄一叹,带着些许遗憾地说道:“我离得远,也回不来,就算内心惦记取,也难获得信儿,”接着持续说道:“那会儿老三攀亲,娘特地带着三弟和他的媳妇大老远的去洛水城看我,我想着好久没有你的信儿,就向她问了你几句,这才晓得方家竟做了那样不仁不义的事,打小我们就靠近,晓得那事,我内心总提着,可偏又离得远,也帮不了你,现在,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早已尝过很多味道更好更精美的糕点,可这小小的一块糕,却勾起了她别样的情感。
沐秀儿哪儿会想到会有如许的发起,略踌躇了一下,还是摇了点头,“我出门时也没有做吃的,她是个读书人,也不懂下厨,我得给她做饭的。”
沈燕秋返来已有一日,又怎会不晓得顺子结婚的事,至于顽二,虽不晓得他近况,可在秀儿被休回家后,那混不吝的小痞子对秀儿做的事儿,她但是传闻过的,听她将话头引在顽二身上,不由得,眉梢儿微微挑了挑,深知她的性子,又如何会不知面前人的美意,忍不住心中暗叫了一声傻丫头,那一向挂在脸上多年练出的笑容,在细细的报告中垂垂变得实在。
“姨奶奶,沐娘子已经送出门了。”谢嬷嬷已将人送走,不知何时,重又回到了屋中。
丫头端来了茶果后,退了出去,谢嬷嬷也并未在阁房久留,只坐在外间悄悄候着。
“不是的,燕秋姐。”即便这话有理,但沐秀儿还是不忍心锦阳被人那样说,趁着间隙,忙插嘴打断道:“燕秋姐,你曲解了,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