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曹飞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手上加力，顷刻间将树妖摧毁。
“不，我是来杀曹飞的。”
一只白鸟从她头顶飞过，落在房檐上，偏着头看她，眼睛黑亮，乌黑敬爱。
兰姨忙拉住她，让她看看身后的气象，婴宁气愤中回过甚，顿时愣住了。
她忙用枯枝落叶讳饰狐狸的尸身，但已经被婴宁发明。
俄然一只飞鸟振翅而过，突破了林中的沉寂，跟着鸟的飞过，他身后的大树也微微一颤。曹飞望着头顶的天空，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因为林中其他的鸟都毫无动静。
“现在是一只鸟，那将来如果是一小我禁止你杀曹飞，你是不是也会脱手？”兰姨凛然地望着她，“快跟我回青丘，你的才气难以估计，执意报仇只能为祸人间。”
“公然是你干的功德。”见到婴宁，他嘲笑一声。
婴宁气急，双眼变得更加血红，凝集满身的力量向曹飞打去，此次她不再顾忌白鸟死活，劲力毫无转圜的余地。
他一掌拍向大树，树妖现身，连连高呼：“你这妖道，残杀我们妖界，现在落得如此了局是罪有应得，我要告诉婴宁……”
兰姨见无法规劝她，连连感喟点头，只能还是跟在她的身后。
“小妖，奉告我曹飞在那里，可免你一死！”婴宁气急追了出去，扑上来要抓它。
“哼，不是统统的妖都是受你节制的。”曹飞见状不由嘲笑。
微弱的气流中，一只红色的小鸟恐惧地滑过河面，轻飘飘地落在了二人之间。这奇特的一幕，不但让曹飞和婴宁愣住，连河边的兰姨都为之一呆。
“婴宁，我要杀死婴宁……”跟其他诵经人分歧的是，她念的并非佛经，而是谩骂的话语，在阴暗的神楼入耳来，令人毛骨悚然。
3、
曹飞退到河边，再无退路，婴宁高举双手，就要拍到他的天灵盖上。
曹飞见状忙伸掌偷袭，婴宁吃痛，身形变慢，没法躲开，肩头重重挨了一掌。兰姨忙去拦他，曹飞双掌连出，银光如巨蟒狂舞，兰姨底子没法靠近。
“自子服走后，姑母失魂落魄，竟日在神楼中念佛，全然不睬香粉厂的事件。”吴生连连感喟，为婴宁报告她走后产生的事情，“工人们全被她撵走，因为说吵到了她念佛，过几天我也要回到乡间了。”
可鸟不畏死，一波又一波冲来。他用尽尽力，将鸟群震开，仓促逃脱。
固然是阳光亮媚的白日，香粉厂也大门紧闭，在刺眼的光芒下，凋敝和败落无可遁形，显得更加刺目。好像一个脂粉残落，处境惨痛的老妪。
现在缎带在风吹雨打中退色，人也不在了。
“你是曹飞节制的小妖吧，他在那里？”婴宁熟谙这只鸟，冷冷地问它。
曹飞湿淋淋地从一处阴暗的处所上了岸，哪知刚登陆耳边就传来朗朗笑声，只见一棵大树上长着五官，正在嘲笑他。
“那是曹飞节制的雀妖，死不敷惜！”婴宁仍不知改过。
他赶紧挥出双掌，将大树打退。但随即无数只鸟像是发作的烟花般同时振翅而飞，铺天盖地地朝他袭去。
婴宁心头一震，百感交集地排闼而入，只见空位上一个工人都没有，只要杂物横七竖八地扔着。
婴宁心下黯然，却听耳边传来诵经声，再一昂首，神楼已在面前。
婴宁臂上黑气消逝，痛苦随之褪去，她再次规复了力量，双掌齐发，击向曹飞面门。曹飞只觉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朝本身涌来，连呼吸都为之一滞，底子没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