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如何这么好吃?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如果被青丘的姐姐们吃到,她们必然做梦都会笑。”
“鄙人王子服。”青年也站起来,朝婴宁行了个礼,“方才见女人自寻短见,情急之下才脱手相救,但愿女人想开一些,人生苦短,没甚么是过不去的。”
“本来如此,我还觉得灯被施法了。”婴宁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
男人看模样二十出头,面貌端庄,浓眉星目,身穿水蓝色长衫,立在水边如矗立的杨树般俊美。只是这棵杨树看着在船上腾跃玩耍的婴宁,狠狠地为她捏了把汗。
少女恰是以神通追踪王子服而来的婴宁,可她看到这热烈繁华,好像天街般的花灯会,立即被这盛景吸引,健忘要找王子服,眼睛在各种小吃、货色和标致的花灯上上流连来回,一时竟不知该看向那里。
但听远处传来呼喊声,竟然是王子服的表兄吴生找来了。王子服忙跟婴宁告别,仓促拜别,跑向表哥。
王子服立定原地听了一会,这才清楚了原委。本来是婴宁看马灯上人物花鸟在灯光之下映照出来的影子非常风趣,就迈不开步了,哪知伴计却要取走马灯,说是要添灯油,婴宁初入人间,她才不管这些,只晓得马灯如果被拿走,就再也看不到这标致的灯影了,硬是不准伴计行动。
王子服跟马生了解已久,早知他凶险狡猾,不想跟他计算,忙去找婴宁。但见面前人流如梭,那里另有少女斑斓的身影?
王子服看着她贪吃的神采不由一笑,为她买了壶酒返来,可婴宁只喝了一杯,就全数吐了出来。
王子服心中一喜,忙上前替她得救,对她解释马灯运作道理,必必要添灯油才气转动,伴计只是要将灯拿出来添油,并非不让她看了。
而婴宁到了岸上仍死抓着他不放,连连咳嗽着吐了两口水,回顾看向这个年青男人。
“还是子服兄漂亮,公然是做大事之人。”马生故作密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