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身后,曹飞却渐渐爬起来,将全数力量灌注在双掌,朝婴宁突袭而去。一只蓝胡蝶发明了他卑鄙的行动,振翅挡在了婴宁背后。
“娘,求你放过婴宁,她承诺不再报仇,只想带着她娘的骨灰分开。”王子服苦苦要求着母亲。
曹飞忙使出尽力迎击,婴宁手中运劲,将他震飞,他口吐鲜血,重重落在地上。
只见她双眼变得妖媚诡异,樱口中长出白森森的獠牙。她一步步向曹飞走去,所过之处,地盘干裂,鲜花枯萎,六合变得一片暗淡,乌云掩蔽了星月的光辉,好像太古神话中描述的末日气象。
“娘!”婴宁冲动地扑了上去,“婴宁对不起你,不能为你报仇。”
胡蝶翩翩飞到她的面前,在风中缓慢窜改,竟然变幻为蓝小蝶的身影。
王夫人立即惊叫起来,曹飞忙收住了手。
“你们这些人,暴虐无私,当年我娘已经认错,你们还要赶尽扑灭。”婴宁目光流转,看着王夫人和曹飞,狠狠隧道,“现在我本已放弃报仇,你们却苦苦相逼,连个死人都不放过。我本日毫不饶你们!”
蓝小蝶说罢,看了王子服一眼。
婴宁含泪望向天空,只见苍穹广宽,星图浩大。心中好像这夏夜般静憩斑斓,再无一丝阴云。
“这内丹,公然分歧凡响!”曹飞却毫不害怕,镇静地高喊。
“娘已经不属于这人间,与你再见,也是靠着内丹中的残念……”蓝小蝶浅笑着摇了点头,“并且,你已经找到了能够代替娘亲保护你的人了。”
但是正在此时,一阵劲风自曹飞背后袭来,倒是兰姨气不过脱手了。曹飞身形微晃,避开她的掌风,一个回身向她劈去。
她一袭水蓝色衣裙,黑发如墨,面如桃花,风韵一如当年。
兰姨受了伤,身形稍慢,被他一掌击中肩头,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婴宁一惊,挥掌反击。她杀意尚未完整褪去,力量惊人,曹飞掌上的力量立即如摧枯拉朽般被打散。
婴宁再也节制不了肝火,脚下闪现出白光,鞋子被光灼烧成灰。光柱直冲天涯,将她包抄。
而她斑斓中披发着暮气,仿佛是佛经中的阿修罗神活着。
“娘很欢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明白仇恨应当用爱去化解,而不是让它持续持续。”蓝小蝶莞尔一笑,目光满含欣喜。
王夫人骇然尖叫一声,回身要跑。婴宁纵身一跃,挡在了她的身前,她肝火难抑,伸手就要将王夫人杀死。
婴宁气得双眼通红,几欲失控。
“那娘能留下来陪我吗……”婴宁痛哭流涕地问。
可曹飞却脚上加劲,重重踩在兰姨胸口,令她呼吸不畅,又吐了一口鲜血。
“哼,妖孽的话怎能信赖?不杀她,我不能安枕。”王夫人却心如盘石,没有涓滴摆荡。
“你不交出内丹,我就杀了她。”曹飞上前一步,一脚踩上了兰姨的胸口,耀武扬威地威胁婴宁。
可王子服却从斜里跑出来,挡在了母亲的身前,说甚么也不肯让开。
在王子服的劝说下,她肝火渐消,光柱渐突变小,她又成为了阿谁弱质芊芊,爱笑爱闹的敬爱少女。
“本来如此,只要杀了你这小妖,便可一举两得。”曹飞说罢,挥掌就向婴宁胸口打去。
随即身影如雾气般散去,越来越淡,终究化为无形。就像再深切的爱恨,也会消弭于苍茫时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