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伴计有些二丈摸不到头,提示道:“掌柜的逗我们呢吧,这才昨日的事,画明显是您老收的,亲手交了那位女人八两银子……”
“就因为他急,以是我们才不焦急。”檀婉清慢悠悠道,见她不明白,耐着心解释:“前些日子你也说过物以稀为贵,正因为希少难以获得,才会显得贵重,才有代价,并且我也累了。”说完便开端收起桌上的笔墨颜料。
掌柜心急火燎道,“我说的便是如此,先送的两图,又了两幅,可这一次却只要一幅,你们说这是为何?”
“这是嫌先前银子给少了啊!”许掌柜焦心的来回走,“不可,说甚么也得把这财神爷拉拢住。”他当即转头慎重叮嘱道:“下次阿谁女人再过来,她的画,不管甚么幅,一概按二十两……不,二十五两收!”
“岂止如此,林兄且看,这幅画中,海面因月光的辉映,变得栩栩如生,仿若全部海面动起来普通,再看其细节措置处,无一不是人与影儿的画法,不止海面,连同整幅画,及人物的衣袍的寥寥几笔,到处带着人与影的妙处。
“林兄的意义?”
“先是两幅,您一共给了八两银子,转手卖了六十两,第二回是个大幅的五美图与一个小幅,您算了女人七两银子,大幅按说好的应是给五两,小幅一两,您多给了一两,转手卖了六十五两,这第三回,固然只是中幅,但您只付了八两,就卖了八十……两。”
既然是月夜观潮,顾名思义,画中便要有月,有夜,有潮,当然也有人,在当下才子画浪花还是用一道道卷起的线条表示时,如许的一幅从上到下,只用黑,白,蓝三种色彩的大片衬着出来的,如身临其境的画面,充足让这些文人墨客诧异莫名。
看画的人,皆将本身代入到画里阿谁身影当中,体味到一人对海,那般令民气中震憾之感,如暗夜里,闻着无边潮声,独守一盏心灯,凝睇上空苦楚无垠的月色,单独咀嚼着那份空旷清远的孤傲。
发觉此画的妙处,已引的几人争相欲买此画,拿回家细细揣摩。
“恐怕这位桃花屋主的画技,早已炉火纯青,变幻莫测,好笑我等觉得,工笔不过末流画技,上不了台面,现在看来不免坐井之诮矣,画技从无劣技末流之分,不过是用于何人之手罢了。”
“蜜斯,但是要拿去裱背。”
“蠢货,两个蠢货!”许掌柜指着他们气急废弛的道:“你们如何就不想想,我问你,那位女人前后卖给咱铺子几幅画?我们转手又卖了多少?”
檀婉清反而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喂鸽图卷了卷放至一边。
实际不必如此夸大,并不是甚么绝世好画,对檀婉清来讲,如许的作品并不难,顺手为之,难的是色彩太少,单调的难以调制,除了大红,别的都是极其平淡,没法浓墨重彩对作画人来讲,是极大的范围。
二十五两?檀婉清怔了怔,没想到涨的这么快,前两天还一幅六两,这才几日,便翻了四倍,许掌柜将价一下子抬得这么高,怕是担忧她将画卖与了别人,想来之前卖出的几幅让他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