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你就不是个忠心的。”
小丫头原名儿叫正月,传闻,出世在正月里,爹娘就取了这个名儿,既然是生日,檀婉清也未改,与瑞珠仍唤她本来的名字。
这两年,是撑死胆小的,饿死怯懦的,跟着谢承祖的几个雷打不动每两次就有一次去剿匪的小将领,实在靠剿匪存够了老婆本,纷繁娶妻生子。
幸亏屋了不大,开了半晌,气味透的差未几了,也就任瑞珠不满的将窗户关上,然后谙练的服侍檀婉洗濯漱穿衣,正月在炕桌上摆饭菜的时候,一边摆一边偷偷看着。
“蜜斯,我没有……我只是感觉……”瑞珠委曲的都快哭了,瞧这点胆量。
时候已至腊月,内里下起了大雪,雪花如鹅毛般飞舞,只消一夜的时候,便积了厚厚一层。
当初谢承祖命令剿匪养兵就定下了规距,毕竟与匪也要以命相拼,那个也不是忘我的,大师都有家要养,没家的也要娶立室立业,冒着命的风险剿了匪窝,最后剿的金银珠宝全充了军库,这谁也不干啊。
当檀婉清起床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书院那边早停了课,过年前后,实在安逸起来。
人是谢承祖领过来,丫头一家子活不下去,厥后投奔卫安,现在正住在外城,小女人手脚利索嘴巴甜,进门就叫夫人,固然年纪小了些,不过贫民家的孩子早当家,洗衣刷碗割草喂羊样样做的起来。
檀婉清听罢,也目瞪口呆了会儿,谢承祖偶而也有些恶棍,她倒是晓得,兵痞兵痞,可……给了别人的东西再要返来,这……
冬夜的凌晨,北风料峭,室内倒是一片炭火融融之景。
檀婉清看着桌子上一碗每日铁打不动的紫羊奶,一盅蜜枣燕窝,一道山栗粥,加上一湾竹荪鱼元汤,现在又多了昨个慢火煨了一夜的玉参焖鸭,及一碟碧绿桂鱼卷,外加两道点心,十锦果盅与南瓜米果。
几个小将领悄悄可惜,匪窝里满是好东西,那群王八蛋专挑好东西抢,偶然候剿完分银钱时,钱不敷分,就拿些玉石珠宝顶替,那可都是好东西,成果大人那份全充了军库,实在让人肉疼,个个哀怨的小眼神,终究让守备大人知己发明,财务状况改良了些后,利市一挥,他的那分让他们自行分了。
檀婉清有所发觉的昂首,只见屋子里不知不觉的早就没了本来的模样。
檀婉清脱了昨日绿面毛边绸袄,换上了新做浅绿色罗衣小褂,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纤纤细腰不盈一握,面色泛红,倚于塌上倾斜惫色的坐着,有一搭无一搭的饮着温热的蜜水,任着瑞珠打理三千青丝,慵懒之意毫不粉饰。
“蜜斯!”瑞珠一听涨红脸,“甚么是我家大人,那是蜜斯的夫婿,蜜斯你再这么说……”
第一次见到守备夫……蜜斯的时候,她的眼晴瞪得溜圆,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儿,就算现在见的多起来,也不会局促严峻了,可仍然感觉一举一动都像画儿内里走出来的,用她娘的话说,那就是不食人间炊火,不是跟她们一起吃五谷杂粮长大的。
瑞珠蓦地听到这句,筷子都掉了,一脸的受伤震惊道:“小,蜜斯,你,你如何能这么说,我都是为了……”
早上瑞珠听着东屋有动静,和正月出去的时候,蜜斯已着了衣衫,套了绸袄,披着满头的乌丝,正支起轩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