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岑青开初并没有去管他,反而先去处理了狐妖节制的傀儡。
“痴人。”
而四鬼连眼神都不普通了,他们和岑青一样能够看到啸老虎灵魂被吞噬的画面,想起之前跟这杆魔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日子,真是无知恐惧。
“听话的话留下,不听话的话……我就找小我迹罕至的不毛之地,把它埋出来,我拼着镯子不要了,也得关它几千上万年;或者直接找个火山口,把它扔出来融了。不就不信它比索伦的魔戒还要健壮。”
“你的枪,会吃人。”
在世人方才轻舒口气和再次胆战心惊的表情里,岑青围着那杆枪转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甚么咒语。不过目睹他握住枪杆后仍然无恙,四鬼和张钰还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张钰眼中尽是敬佩,而四鬼约莫便是感觉岑青是个傻大胆了。
“寒微的凡人,是你在用仆从的说话呼唤我的回应吗?不过你用来让我复苏的血灵太初级了,快去弄一些崇高的血灵让我规复气力。”
“嗯,畴前有位渔夫,在海里捕捞出一个瓶子,翻开瓶子后内里有个妖怪,妖怪说会满足他三个欲望,然后把他杀死……最后,渔夫把瓶子重新塞起来,扔进了深深的海底。”
须晓得,这位是连鬼都吃的主啊。
追星则保持了另一种态度:“魔兵弑主的故事古来有之,但只要仆人充足强大,是足以降服魔兵中的魔灵的,乃至另有一些体例能够直接扼杀掉魔灵,就像前几任张天师几近便要对我做的那样。”
岑青闻声转头。
“哈哈哈,吾乃噬魂,数千年来死在我手中的神魔不计其数,你们这些凡人在我眼中只是蝼蚁普通的东西,也敢如许跟我说话。”
岑青冲前面摆摆手,表示他们本身无恙,悄悄吸了一口气,然后抓住了枪杆。
固然对于岑青偶尔冒出的从未传闻过的典故而奇特,但岑禄对于她这类莫名其妙的自傲还是有些不敢苟同,毕竟那是杆连化形妖魔的血肉灵魂都能吞噬的魔枪啊。
“为甚么你老是一副很有事理的模样?”
这时候,岑青双目中的气象终究渐渐重合在一起,长枪兀立在泥地上,啸老虎已经变成枪底的枯骨。
“青公子!”
“再轻一些,再细一些。”
而张钰的猎奇则出在别的方面:“甚么是戒指里的老爷爷,阿拉丁的神灯和漂流瓶里的妖怪,你能给我讲一讲这些故事吗?”
“……”
岑青没有跟自称噬魂的枪灵废话,叫过来张钰让她把岑福的灵魂临时收养在她的空灵玉阙中,反手把长枪收回灵镯里,这才骂了两句。
在他们惶恐欲绝的眼神里,岑青走近那杆枪,伸脱手掌。
“索伦的魔戒又是甚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