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些,怀瑾心生一计,不如顺水推舟,向韩旻证明本身的合作诚意。
“董美人已被打入冷宫,孙秀士在小产没多久就因病归天了,容婕妤出宫了,徐婕妤被封为昭仪不久他杀。”
蕙儿的眼圈微微泛红,“家父名叫慕容显,曾是燕国的安王。”
本来是陈淑妃,淑妃的父亲是陈国公,手握兵权,陈氏一族近百年来都是北方最显赫的门阀之一。想来将蕙儿调到她这里应当也是淑妃的意义,但此举的目标又是甚么?
怀瑾沉吟道;“或许是重名吧,她是罪臣之女,你先将她找来,等问清她的出身再说。”
“‘惠儿’这个名字也不错,既然是淑妃赐给你的名字,她又有恩与你,你就持续用这个名字吧。”怀瑾晓得不成能从蕙儿口中问出答案,又没有难堪她的需求,便让她退下了。
开端汇报的几个宫人都是从各处御苑中调来的,怀瑾漫不经心肠听着,在南楚后宫,只要妃嫔归天或遭贬黜,宫里的人才会被调出,由外务府重新安排去处,魏国的后宫大略也是如此。在听到一个叫快意的宫女自称曾在皇后的储秀宫中当差的时候,她并没表示出任何非常,持续听着宫人回报。很快轮到最后一个宫女,她的身形是宫女中最肥大的,仿佛一阵风就会将她吹倒。她怯怯上前,声音几近低如蚊吟;“奴婢蕙儿,入宫十年,畴前一向……一向在暴室……”
快意谨慎翼翼答道;“禀娘娘,曾有几位娘娘主子怀有身孕,只是都没有保住,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近三年除了宁贵妃又有了身孕,奴婢没传闻过有哪位主子有过身孕。”
怀瑾问快意;“后宫除了宁妃,别的后妃可曾有孕?”韩旻十九岁即位,现在已有六年,膝下却无后代,可宁贵妃却两次有身,以是这应当不是韩旻本人的题目,此中必然另有隐情。
怀瑾微微皱眉,竟都没有好了局,这是不是真的意味着,阿谁宁贵妃实在太不简朴呢?
当蕙儿被带到怀瑾面前,见她低垂着眉眼,目光闪动,模样比浅显的宫女更加谦虚怯懦。怀瑾放缓语气,暖和地问;“本宫看你的年纪不大,你姓甚么?本年多大了?”
常海辞职后,怀瑾走入内殿换衣,脱下朝服和沉重的金饰,换上一身简便的衣裙,又让红叶将统统宫人都招出去,让他们交代畴昔在那边当差。
蕙儿肥胖的双猛地一颤,低得几近如同蚊吟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苦涩;“奴婢的母亲,另有几个姐妹,都已经不在了……”
“那几个小产的妃嫔都是谁,近况如何?”
而她对惠儿又不免有几分怜悯,惠儿面貌是宫女中最秀美的,面色却比统统人都惨白。当年被关入暴室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却被家属所累……
怀瑾只觉内心紧绷着的一根弦在刹时,鲜明断开了。邱嬷嬷眼里也暴露震惊的神采。当年韩谅篡位后,外带兵的晋王在旧部的推戴下建立朝廷,又结合东丹与北魏抗争。是以韩谅将统统俘虏的慕容氏皇族男人全数正法,女眷都没入暴室为奴。两年后晋王建立的小朝廷也被韩旻所灭,他本人兵败被杀,俘虏的宗室被押送到都城,也遭到了不异的了局。惠儿姓慕容,就意味着她是慕容氏皇族,晋王膝下的□□郡主在燕国灭亡那年已经十四岁了,天然不会是面前这小我。而两人都是慕容氏皇女,也不存在重名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