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好像也受了惊,一掌分开,他阴冷的眼神在暮倾云与棕色衣袍人之间瞟来瞟去,那话较着是说,东毅宫的事是暮倾云教唆他干的。
凌飞岂能不知这此中的奥妙,锋芒收敛,略一沉吟,不甘心肠又道:“不知皇后娘娘想如何惩罚香妃?”
“凌统领!归去奉告皇上,本宫奉太后懿旨,前来缉捕火烧东毅宫的凶手!并且此事本宫已经体味清楚,就是香妃所为!”徐可婉神采和软了些,但振振有词,不亢不卑。
那人冷冷一笑,手掌一挽,向凌飞拍出一记罡风。凌飞滴溜溜转动,避开掌风,举掌也迎了去。
徐可婉嘲笑一声,不再客气,腔调中都透着一股雍容的干劲,让人没法抵当,“凌统领!你竟然成心禁止,莫非是皇上给你的胆量,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吗?”
那人在百忙当中闪了她一眼,“娘娘!东毅宫的事情已经败露,请随卑职走吧!”
母凭子贵,这话说来不错,想皇后这般飞扬放肆地到来,就是凭着小皇子是夏侯一落独一的血脉这理儿!
只见白茫茫的殿顶,怒号的北风中那人长身矗立,单手负后,有几分诡异,也有几分悠然。
凌飞痛斥道:“中间是谁?竟然敢隐在殿顶?”
就见凌飞朝那两个奔来的侍卫大喊,“庇护娘娘!”话落,他足点跃起向殿顶而去。
这话让凌飞目光一僵,不敢再说话,回身向殿外走去。
凌飞难堪地看了眼暮倾云,她不但一脸伤痕,并且闯宫门时众目亲睹,受伤不轻,他又向徐可婉道:“皇后娘娘!皇高低旨时非常愤怒,还说娘娘未打号召半途分开东毅宫,犯了鄙视皇上之罪……微臣实在是想劝娘娘就香妃一事临时先缓一缓,待微臣回禀皇上,再作决计。”
殿内也惊了,怯懦的吓得瑟瑟颤栗,而侍卫一时候顾不上暮倾云,抢先恐后地往内里奔出,暮倾云也趁乱挤了出来。
“不是我!”暮倾云如瞥见救星一样冲动,内心悄悄佩服夏侯一落预事如神,人在东毅宫,竟然能想到皇后有此伤害一着,但同时又感到伤害未消弭,倒是太后两个字刺激了她。
暮倾云如被一乍又一乍的惊雷轰顶,瞬息万变的庞大诺大场合中,脑海里掠过一道道寒光,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飞划的剑光中唯有一个印象是清楚的,那就是夏侯一落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