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以后又有听高僧讲道诸事,满是要人按下性子的。来法会的多是佛门中的信徒,便心生疲累偶然高僧嘴里的言辞,也都会强打精力。
青菀暗自要笑,忽叫净虚一道目光扫过来,把嘴唇抿了下去。余下一起默声,再无话。
四个小尼姑瞧着咋舌,都来问青菀,“你这师父甚么人?气度这般大?”
那四个小尼姑却上了心,找方丈慧寂说话,说“别瞧姑苏来的净虚师父年事不大,倒是个得道高僧,最是会说法讲道的,论辩之事也非常在行。既来了咱这处,也不能藏匿了人家。我们也想听她说说,多学一些。下回容老夫人过来,不如引她出来。”
青菀在净虚转醒的时候出去打水,兑好了温度端来给净虚梳洗。
寺庙里每日的事情约莫都是一样的,早板以后要上早课,继而用早斋,洒扫诵经,再是小食个修午斋此类,没甚么特别新奇的。青菀替净虚做下很多事情,她便落得安逸,尽管念佛修行用饭睡觉。
几个小尼姑听慧寂说得在理,又瞧她没有要引净虚的意义,便也就作罢了。过来与青菀说,道一句,“瞧不见可惜了。”
缠得久了,身上的感受与之前是一个模样。漾起一谭春水,荡起层层波纹。她嘴里低念一句“六王爷”,便把已是酥软的身子往上凑去。这会儿便都放得开了,叫身材里本能差遣着,想要得更多。
那厢净虚不知这事儿,也偶然要与容家老夫人夫人会面。她也没筹算留在都城,攀结这些权贵也无甚意义。只掐算着日子,想到今儿是玄月二十九,大相国寺应在停止药师佛圣诞法会,便叫了青菀进屋,说要去大相国寺瞧瞧。
这一声嗯方才应下,余下是一段空缺的等候。青菀便是在这空缺之际从梦中惊醒过来的,睁眼那刻呼吸埋在喉间,好半晌才吐了出来。没了梦里的热烈,身边是一圈暗夜的冷寂,有些冰冷凉的感受。她悄悄往旁侧望,见净虚还未醒来,便放下了半颗心。转过甚来再想起梦里的事情,少不得又要脸红心跳一番。
青菀步子走得虽急,也是奔着来时的方向归去的,没庞杂了步子。然还是在一条冷巷里,叫那穿戴宝蓝锦袍的六王爷给截了道儿。撞人怀里,跑也跑不得,刚回身就叫人一把薅了后衣衿子。
净虚且走本身的路,并不瞧她,“慧寂和慧安能说出甚么精美的话来?且不值我搭她们两句话,白担搁时候罢了。”
四个小尼姑七嘴八舌,说这事儿不难,不过叫她亮亮本领。说得好了,容老夫人喜好,也许将她二人端的就留下了也未可知。又说叫她归去等着吧,不必掺杂,到时方丈开口,净虚天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不然这禅房斋饭,不是白给白住的。
青菀躺在榻上,嘴角呷一抹笑,才刚半夜梦回时的伤感被净虚这一声嘲笑尽数给扫了,也没那兴趣再续将起来。她往另侧翻过身子去,压了胳膊在边侧头下,不再胡想事情,合眼睡觉。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结壮,不过将将眯着,迷迷瞪瞪中忽觉有小我覆压到了她身上。鼻尖上缭绕淡淡的水息安的香味,不需睁眼去瞧,她也晓得此人是六王爷许礴。许礴尽管在她身上使着百样柔情的体例,叫她分毫顺从的心机也生不了。
净虚果无贰言,本身端方了姿势,随青菀往那里去,并未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