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高嬷嬷,玉儿又把林嬷嬷找来,她们各有差事,也算相互监督。
慵懒地靠绿柳拿来迎枕上,玉儿自嘲地想,这就是代价呀,享了高位福,就要高位责,呼奴喝婢,享尊荣,天然也要受着随之而来诸多滋扰,谁也跑不了……
雅尔哈齐笑道:“也不是甚么了不得,不过就是每个府里都有银钱帐目上题目、职员任免事儿罢了,之前她掌着家,一世人阿谀着,便是有个甚么疏漏天然也替她讳饰着。现这几年,阿玛一向让几个庶福晋理着事儿,她就空担了一个名儿,出门撑着王府门面,之前掩下,可不就暴露一些儿。也就如许罢了。”
“都是些甚么帖子?”如果能省还是省了吧,刚出巡返来呀。
“出巡前儿,我把本身之前得着几个动静着人透了出去,可惜咱返来早了,按着安排,本来另有一些会连续暴出来,现咱返来了,为着避嫌,也为着费事儿,倒不好一次全倒出来。哼,不急,归正现阿玛也不再如之前那样信赖她了,今后,天然有机遇。”
雅尔哈齐看看媳妇儿,笑道:“你额娘是个会谋生,你家一向运营得好,你是个从小不缺银子,天然不晓得那缺银子人难处,官员如果只凭着一点儿俸禄,那里够使,我们旗人又不能从商,家里没个贤浑家管着,这府里可不就要过得紧巴巴嘛,可谁想如许委曲着本身过呢,天然到处伸手。听了娘家人哭诉,继福晋这儿又便当,十几年来,阿玛又信重她,她便有些收不停止,一来二去,数量便有点儿大了,阿玛天然会不欢畅。”
玉儿沮丧地趴他怀里:“你待我好,我也不能跟着本身性子、只顾着本身个儿舒畅不是,为了你,一些免不了应酬,也得去转转,大不了,咱去了就当个泥人儿,不带嘴便罢了。”
“高嬷嬷,我与爷不府里这段儿时候,辛苦你了。”
“回夫人,继福晋虔心机佛,府内三位庶福晋忙着查帐,查还是往年陈帐,传闻,连十几年前老帐本儿都翻了出来,因为这事儿上面人有些闹腾,庄子铺子上交帐本儿主子都给夫人锁好了,别,倒都如常。”
躺榻上,玉儿闭目深思,继福晋虔心机佛?这一两年,继福晋脾气渐渐有了些窜改,收敛了很多霸道之气。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她向来就不是甚么清心寡欲、吃斋念佛清净人,必是有甚么让庄亲王恼了。只是,能让夙来念着旧情庄亲王连儿孙存候也不让她出来,是甚么事儿呢?
林嬷嬷拟了时候,玉儿看了看,想想那些天确切没事儿,也就起家亲写了回帖,着人安排送走。
“嗯,大师都安份就好。如有那不好,你也不须替他们瞒着。”
雅尔哈齐欣喜地翻身压玉儿身上,“玉儿,你肯为了我委曲本身,我真欢畅。不过,如果实不喜好,咱就不去,归正,咱这铁帽子王府身份儿虽是尊荣,却也敏感不是。少些应酬实在并无毛病。”
“都说明请我?”本身这才刚返来吧。这动静,也太通达了。
“确切都好,这些人,好些都是夫人陪嫁过来,都是端方人,便是王府家生,那不安份,也早被贝勒爷剔出去,留下,都是勤奋做事儿。老奴确未为他们瞒下不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