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端但是坐。
“悦儿?”施然挑眉。
“嫂嫂来了。”景砚站起家来相迎。
天子新丧以后,她头一回见到她这位全部景氏家属最最高贵的小姑子。和她的独生女儿普通,孟婉婷对这位小姑子也有几分又敬又怕,不过她毕竟是大师闺秀出身,嫁入景府将近十年,长嫂的气势倒是实足。
孟婉婷这会儿连问候景砚“丧夫之痛”都顾不得了,浑没了昔日的客气,直不寒冬地奔主题,问道:“悦儿可在此处?”
景砚再次被勾起了悲伤事,心中大恸。她实不肯将心中所思所想摆在任何人面前,即使是如亲人般的然哥哥,也是不可。
“如何病了?”施然面露孔殷。
那不但是她平生的胡想,更是哲的胡想,乃至是,太后姨母段文鸳的胡想!
“然哥哥,哲的事,非你之过,乃是那一箭……那一箭……”
说着,疲劳在地。
但是,她必须单独撑下去。不但要撑下去,还要一展拳脚,光复列祖列宗的荣光。
景砚微赧,实在感觉她这个小侄女丢脸:“悦儿和新皇打斗,两个都受了皮外伤……”
景砚面上无法:“小孩子打斗罢了,不是甚么大病,大抵不过是些皮外伤。”
他说着,眼中精光重现,慨然道:“待到陛下大仇得报之时,微臣便自刎于陛下梓宫前,以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