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后稳住段炎,又转向景砚:“段大人论起来,亦是你母亲的族兄,也是你的长辈。”

她已经多久没听到姨母这般称呼本身了?

景砚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轻声吐出一个字:“是。”

“她如何了?”段太后急道。

“哦?此话怎讲?”段太后眉脚微挑,仿佛来了兴趣。

这一番对话下来,她对这位段太后仿佛有了新的熟谙。直到现在,她才算是了然父亲当年所谓的“太后实乃巾帼豪雄”,当真评得贴切。

段太后霍然起家,指着景砚斥道,“混闹!她才多大的人儿?你就让她跪在那没人的地儿?吓着她如何办!当真跪出病来,皇后你担待得起吗?”

她说着,雪玉般的手掌不由得攥紧裙裾一侧,转刹时又松开,深吸一口气道:“孩儿……不得不叹服!”

“皇后在想甚么?”段太后淡着一张脸,敛眉。

景砚神采煞白,忍不住分辩道:“孩儿担忧母后凤体难以接受……接受凶信,一心想着要替母后分忧,莫非……莫非母后竟觉得孩儿……”

段太后不再理睬景砚,而是转向段炎:“之亮便与哀家说说前朝诸臣工眼下都是多么情状……”

景砚难以置信地昂首,看到的倒是段太后已然答复冷然的模样。

她垂首道:“孩儿确是年青,定夺一定考虑全面,但孩儿仍旧感觉眼下外有北郑内乱,内有不臣内忧,天子……天子新丧,觊觎大位者有之,放肆不守本分者有之。所谓‘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彼时,宇文哲看得心疼,非常劝了几次,但皆被景砚的和顺话语悄悄带过。宇文哲是以愈发打动不已,常说:“朕好福分,娶得卿卿这等贤妻。”自此对景砚宠嬖更甚。

景砚只好硬着头皮道:“回母后,阿睿……阿睿现在奉先殿。”

段太后挑眉:“奉先殿?她本身在那儿呢?”

徐图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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