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句话,宇文睿身躯一抖,手中的信纸几乎跌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柴麒,凄冷的月光投射在她的面庞上,惨白。

她心神一松,不防备白衣女子左掌虚晃,右掌疾攻她左胸口。

这么嘚瑟,把稳被雷劈啊!

多进一炷香?

女子不急不恼:“你想晓得她的下落?好——”

女子唇角一勾,凤眼微挑,无所顾忌地盯着宇文睿,竟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狂狷。

不待她开口说话,白衣女子续道:“这套掌法,可识得?看细心了!”

白衣女子也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小丫头,想看清我的武功套路吗?呵,不用心啊!”

宇文睿狼狈地躲过这一式鲲鹏扶摇,身形未稳,白衣女子又扑了过来。

宇文睿目力极好,她凝着女子的脸,越看越感觉眼熟,像在那里见过似的,却一时想不起像谁来。

宇文睿从没闯荡过江湖,可她很清楚本身的武功水准,师父那样的绝顶妙手她不敢比,但若论“妙手”二字,她自问是当得起的。

斯须间,白衣女子左一个鲲鹏扶摇,右一个鲲鹏扶摇,一来二去使了六遭。

宇文睿沉默了。一统江山也罢,飞升成仙也罢,千千万万人中,可有一人能够做到?这条路也罢,那条路也罢,走起来都太难太难,同时,也过分孤傲了。

宇文睿暗喷:话本子里穿红色夜行衣的少侠,也有,不过最后,都死了。

“颜无念,”女子一字一顿地迸出三个字,嘲笑道,“她连真名字都不敢奉告你……真是好师父啊!”

大周?宇文睿心内一凛:莫非是北郑的人?设想捉了师父,又来威胁我?

柴麒嘲笑:“那是她心中的大道,就像你想要一统天下,她只想飞升,看更广漠的天下。”

宇文睿大惊,急闪身形,飘身躲过这一击。心中犹自惴惴——

柴麒再次嫌弃地瞥她:“小孩子家家的,懂甚么!”

宇文睿用力吞咽,压下心中的惶惑不安:“大劫……是甚么意义?”

如许快的打法,又是纯然地打击,对方竟然毫无疲意。宇文睿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深不成测的敌手。

柴麒面露痛苦:“永诀吗?天然是说永久见不到了。”

宇文睿默。

不成想,如许的顶尖妙手,竟然如许年青。

“小师妹不消担忧,”柴麒勾唇,“她不会一向孤单的……”

还这么骚包,大半夜的穿戴一身白可哪儿跑!自发得轻功很高吗?

宇文睿呆愣一瞬,恍然大悟:“你、你……”

宇文睿平日被内廷外朝的捧惯了,怎听得下去这等话?她顿时沉了脸:“朕既然坐了这位置,自有朕的事理!中间夤夜擅闯禁宫,又传音入密于朕,所为何事?”

“哦,对了小师妹,另有件事,师父嘱你,今后拜祭的时候,替她在高祖神主前多进一炷香。”柴麒说着,身形一晃,腾踊间已不见了踪迹。

如果真能历经千难万劫,那么等候师父的是甚么呢?除了性命之忧,师父也会感觉孤傲吧?就像本身,身处千万人之上,享着天下一等一的繁华,却更加感觉孤单凄冷……

柴麒凝着宇文睿,深吸一口气:“不是,却也……哎!你晓得修仙吗?”

这女子,不过二十岁出头吧?

师父啊,您究竟是何人?

说罢,双掌一摆,如大鹏展翅,又如灵鹤翔云,直扑向宇文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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