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后笑意更深了几分,宠溺地拍拍她的手,道:“好!好!我们家的大周,我们阿睿可得守住了!只是一点,等北郑平复了,大婚这件事便要提上日程来了!我们阿睿趁着年青,诞下麟儿,我大周江山就后继有人了!”

宇文睿一个箭步冲出去,将景砚搂进怀中,触手倒是汗涔涔的身材。

“母后您看啊,我们现在正要跟北郑开仗呢!前朝每天成堆成堆的奏折等着孩儿去批,无数的政事等着孩儿去决定。孩儿的脑袋都忙得两个大!这个时候,如果娶了后君,孩儿那里有闲工夫陪他啊?到时候母后必定就怪我萧瑟了才子。孩儿最孝敬母后了,定会抽暇多陪他一陪。如此一来,再被御史老头子们逮着,说孩儿疏于国事,只顾着伴随后君美人儿,那孩儿不成了胡涂天子了?”

宇文睿怀中抱着敬爱之人,只感觉比获得全天下都欢愉。她心中狂喜着,手上却没含混,暗运内力,暖暖的热力顺着她贴附在景砚后背上的掌心,穿透景砚的衣衫,传遍景砚的满身。

一眼扫过阿嫂跪在榻上的身影,宇文睿一颗心先放回了原处,紧接着便冲口而出:“母后!孩儿不娶后君!”

她想强撑着展开眼睛,想问问清楚宇文睿这一上午去了那里,她还想奉告宇文睿太皇太后所质疑之事。但是,不管她如何尽力,身材都不再听她的话,绵绵软软的,只想堕入紧紧包抄本身的暖意中,不肯复苏。

段太后嗔她一眼,虽是板着脸,眸中却透暴露了几分宠溺,“小孩子家家的!哪来的那么多事理!”

小天子踏着一起积雪,兴冲冲地赶到了坤泰宫。

宫人们早就风俗了他们这位少女天子不拘末节,甚么天子仪仗的,咱这位天子十足嫌费事,还不如她两条腿倒蹬得快。

一想到本身的姐姐被悦儿这小霸王给欺负了,宇文睿就牙根儿痒痒,恨的;手心痒痒,脚指头痒痒,想揣景嘉悦想的。

申全、秉笔、侍墨三人,骇怪的神采都来不及收起,木桩子似的被钉在了原地。

小混球,且放过你此次!宇文睿冷哼。

宇文睿陪着笑,趁段太后没重视的当儿,冲着景砚挤了挤眼。

宇文睿发觉出段太后的非常,遂多留了个心眼儿:“孩儿……孩儿出宫去玩耍了!”

段太后瞪她一眼,面上神采倒是一缓:“又混闹!政事忙,另有空出去调皮!现在不承平,万一再有甚么刺客呢?如何得了?”

景砚因着之前对付段太后,体力本就不支,跪在榻上近半个时候,浑身的衣衫早被盗汗渗入了,那里另有多余的力量退开她?

幸亏小天子另有几分眼色,觉出室内的氛围不仇家,她笑嘻嘻地开口了:“母后别急啊!孩儿说不娶后君自有不娶的事理。”

景砚受宠若惊,忙在床榻上跪辞段太后的凤驾。

宇文睿倒是不觉得意地摇了点头,“母后明鉴!孩儿可不要那后君干政,我们家的大周,孩儿得好好守住了!”

她来得倒巧,正听到段太后盼她娶后君的话头儿。

段太后道:“虽说战事吃紧,但婚姻大事也不该迟误了。到时候,你娶了后君,就有人伴跟着你,政事之类的,也好有人替你分担。”

不止是他,宇文睿也瞧出来非常了——

她甫一回宫,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坤泰宫,脑中回旋着“不晓得阿嫂醒来没有”“不晓得阿嫂乖乖用膳、乖乖吃药没有”“不晓得阿嫂想我没有”……总之,就是句句不离“阿嫂”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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