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便回身回房,扶起青叶道:“不好了!怕是动静泄漏,叫人晓得了动静,带了官兵过来了。一层船尾的船面上有个仅我与结月晓得的构造,那边有块木板是活的,掀起来便可入水,我们便趁乱潜水逃脱罢!”秀一是一根筋的性子,刚强如牛让人不喜,但却也有个好处,就是认准了的路便会一条道走到黑,他既想着要从结月润手中救出青叶,便再也顾不得结月润与他的军人道了,眼里内心只看获得青叶一人。
结月润点头,才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俄然身后有人小跑着追来,结月润大惊,仓猝拔刀,回身一看,倒是透子。结月润不耐烦道:“我没法带你走,你去找弓锦罢!你是女子,想来还能活命。如果不肯意落到汉人手上,我马上送你上路也可。”
秀一擦了一把眼睛,道:“结月过分度了,寄父看重他,才将你许给他,而不是送你给他摧辱,你都快没命了,我现在便顾不得他白叟家啦。我先将你救出去,此后的事,此后再作筹算罢,总之我做下的事,我一力承担便罢了。”
透子将青叶扶到铺盖上坐好,两小我在舱房内静坐半晌,外头打杀声愈来愈响,透子不放心,道:“我出去看看秀一大人走脱了没有。”
秀一冷喝道:“滚――”
青叶问:“你如何承担?切腹么?”
青叶低低问:“那你的寄父呢?你的军人道呢?”
秀一万般无法,便从裤腿里摸出一把匕首,塞到青叶手中,交代道:“我临时去了。将来必然会去七里塘人家找你,你保重!”又交代透子道,“对不住,留下你们两个弱女子,我mm便交给你了,你代我多看顾她些!”
外头喧闹声愈来愈响,几个倭人跑到船舷处去检察,转眼间,几支暗箭飞来,船舷处的倭人便犹以下饺子般扑通扑通落入海中。便有倭人找来盾牌,手持鸟铳向渐靠渐近的官兵们射去,一时乒乒乓乓,打得热烈不凡。
青叶讶然,抬眼看了看他,秀一道:“过一时世人便要登陆,估摸着将近到手之时,我可借口登陆策应,将你悄悄带上去。他们得了银子,不敢再在此处多逗留,必定要立即开船逃脱的。我们上了岸后逃往别处,结月现在部下人手不敷,想来也分不开身再去追杀我们。”
秀一忙忙放开青叶,出门去检察,公然。本来黑黢黢的海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很多战船出来,这些战船四周八方地包抄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一时也数不清有多少艘,但却能瞥见每一艘船上都站满了身着盔甲、手持兵刃的兵士。结月润也得了动静,此时手持一把倭刀,出了舱门,与秀一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二人各自回身回舱房。
弓锦从未见过秀一这个凶恶模样,吓得回身就跑。透子才要劝他一句,忽听外头一片哗然,有人惶恐喊叫:“不好了――不好了――”便有人来报,“秀一大人,我们被围住了!看景象是汉人官兵!”
结月润被海风一吹,酒便醒了大半,他拎着刀,面色阴沉地站立半晌,叮咛道:“等这蠢货醒来,清算好后再送到我的舱房里去。”随即回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再不管身后一堆人镇静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