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脖颈里的玉韘,呆呆傻傻地问:“你为何要给我这个?”
他公然邪邪地笑了一笑,语气也公然下贱得不堪:“我要将你养得白净肥美,将来好论斤卖给人。”见她皱眉,又笑道,“你此人爱钱,吝啬,会算账,我想着,将来叫你到我家中为我管家,如此,你也能够戴罪建功,你说可好?”
玉韘温热,还带着他的体温。她不解,重又将玉韘从衣衿里拉出来细看。这玉淡雅津润,刻有云纹蝙蝠,取的是流云百福之意。
悲伤了好久,她抬袖擦眼泪时,蓦地想起这侯怀玉的寓所内从未见过一个使女,连个婆子也没见到过。不晓得这身衣裳是谁给本身换的。内心一个激灵,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卷了裤腿,抱起伤腿嗅了一嗅,腿上的肌肤有淡淡药香味儿,几处淤肿也已消了大半,想来是有报酬她上过药了。她顷刻出了一身的汗,鼻子竟然通了,风寒也吓好了一半。
怀玉笑看她一眼,唤了一声:“小叶子。”
她看他一眼,神情变了几变,复又将头脸都蒙进被褥中去,一声不响的,身子却悄悄颤抖起来。怀玉笑了笑,看她无声哭了好久,怕她闷着,伸手去拉她起来,她固执地甩开他的手,他再用力去拉,她被他拽起来,不得已而抬开端时,被褥竟已哭湿了一片。
青叶内心一阵阵地犯含混,头反而比发热时更晕了,几次张口想要问他为何会如此待她,又怕他会邪笑着反问她一句“傻小叶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胡涂?老子这般待你,天然是要……”他说到这里时,语气必定是下贱的,脸上天然还要配上惯常的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