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也不去管这一堆人,径直冲到后厨里去,后厨里四个女孩儿正围成一圈吃零嘴儿,一个最小的男孩儿则蹲在地上玩弄烧火棍。褚掌柜的却不见了踪迹。
菊官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捡了碎片抬起家时,东风只感觉她喘的带有隔夜韭菜味儿的热气都喷在自家脸上,忙侧身将脸扭开。谁料菊官俄然伸手拧了一下他腰窝上的肉,笑嗔道:“小鬼!你才多大,竟然也敢占我的便宜。奶--子都叫你给碰到了。”
青叶抬眼看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嗯。米山青叶。”
“伤都好透了么?”
青叶点点头:“本日想吃些甚么?”
青叶站得腿酸,才要到后厨坐上一坐,俄然见门外出去一个客人。客人是个年青男人,身形肥胖,一身旧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面上气色也不太好。那人收了油纸伞,谨慎将伞靠在门内,又在门槛上蹭了蹭泥,这才出去,挑了一张空桌子做了。青叶站直了身子,上前号召道:“好一阵子不见了。”看了看客人的脸,又道,“看着倒清减了很多。”
秀一的声音里这才有了些许的欢愉,道:“我已找好了一艘稳妥的船,后日八月十六出发。刚好侯怀玉也将出发返京,猜想他再也顾不上来缉捕我们。在那之前,我们先躲起来,再去采买些路上所需物什。这一去,路途悠远,快也要两三个月,路上如果不顺,遇着风暴,那就不好说了,半年也到不了。”
菊官见他不语,只盯着自家的胸-口看,忙用既肥且短的小肉手掩住胸口,口中喳喳笑道:“小淫贼!你还贼兮兮地盯着老娘的奶--子看?没看过奶--子么?有你如许的小淫-贼么?”伸手去掐东风的腮帮子,“我叫你看!我叫你看!”
他转头看她一眼,握住她的一只手,把她往伞内拉了拉,道:“放心,我至今也没听到他的动静,是死是活都不晓得。他都不在了,那里还会有报酬他寻仇。”话说完了,却没有放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