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江婆婆又捡起一颗碗里的梅干塞到青叶嘴里,嘎嘎笑道:“不是我夸口,我做的梅干天下第一。我老头子活着时,每日里都要吃梅干泡饭、梅干饭团,少吃一顿都不成的。你尝尝看。”
秀一不情不肯地称了一声谢,将紫苏汁接过来,蟹江婆婆又跟着挤了出去。青叶与秀一各捧了一碗尝了尝,公然香味甘醇,入口酸爽。二人一气喝完,将碗还给蟹江婆婆。秀一眼巴巴地看着她,想让她早些儿走,谁料她又伸长了脖子四周看。
秀一与青叶都未见地过这等样热情的人,只能面面相觑,暗笑不已。蟹江婆婆叠着衣裳,嘴里嘀咕:“都是新的!我说,这代价怕要很多吧……哎呀,这不是亵裤么?汉人都穿亵裤,嘻嘻,我来了这几年,也跟着学会了,一日不穿就觉着裤腿从下往上漏风,凉得慌。”说着话,将上衣的衣摆掀起来,暴露一截裤腰,号召青叶看,“你瞧,我也穿了。”
船长猪濑叫船上人平分为两拨,一拨去堵船身上刚才撞出来的大洞,一拨找了盆儿瓢儿,将漫进船内的海水往外舀。他本身则携了官府所颁的勘合去对付官兵。
战船不止一艘,黑压压地首尾相连,将日出丸团团围住,每一艘上都站满了黑压压的官兵,大略一数,不下数千人。船长猪濑不晓得汉人官兵为何要找本身费事,虽因持有勘合,内心倒是惶恐又迷惑,如果为了舱底私藏的那些茶叶与丝绸、兵器等物,何至于会出动这么多官兵。禅僧一山与一水也带了门徒出了舱房检察,一见外头的阵仗,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