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南见她一堆的正理,也无话可说。
青叶斜瞅他一眼,道:“差未几就成。这两个字长得如许像,不是兄弟便是亲戚。”
青叶嫌弃得很,倒不是不能吃生莲藕,便是生白菜叶子,她也能沾点醋生吃下半颗,更遑论莲藕这等清甜菜蔬了,她是嫌弃他的牙印子,他此人明显不吃生食,蛮好接下来就给她,却恰好要咬下一口,留个幌子,讨人嫌得很。
怀玉嗤一声,淡淡道:“不为甚么,只为这杭州城乃是倭人去都城的必经之地,也是劫掠的首选之所。”饮下一杯酒,俄然问,“哦,对了,你刚才仿佛有话要对我说的模样。”
杭州城内盘桓了两三日,一行十数人随即出发上路,往金陵方向赶去。青叶内心虽有些不舍,但也没法,毕竟这一辈子都不肯意再瞥见一个倭人的脸了。
怀玉饮下一口酒,渐渐笑道:“那使臣倒也风趣,感觉带这些贼子归去过分费事,又华侈粮食,是以路过这杭州城时,便将这些人都给蒸了。”
因途中风景好,走的更是慢,过了四五日,才来到金陵地界上。金陵也是繁华富庶之地,也很有很多风景娟秀之处,怀玉却命世人吃紧赶路,不得逗留,待过了金陵地界以后,车马才又慢下来。青叶晓得贰心中所想,内心乱乱的,也没说甚么,但是还是悄悄哭了好几次。
她一起上不乐意同怀玉说话,却事事与夏西南筹议,有甚么话都同他说。夏西南嘴好,会说话,心机又细,时不时地说个笑话给她听,事事帮着她,为着她想,不过数日,她同夏西南便已如同闺中好友般地亲热熟稔了。
青叶正愁不知如何跟他开口,听他如此问,想了一想,考虑道:“各有各的好,如果比风景,天然是杭州城要秀美很多。我正想着……”
青叶抱膝坐着,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手划拉着地上的土,又嗯了一声,声音微若蚊呐。两只小山羊瞥见她脑袋上的花环,死力伸头过来咬啃上面的花草叶子,怀玉伸手挡在她脑袋旁,护住她的脑袋,再将她的脑袋往本身身边略微搂了搂,两只小山羊够不着花草叶子,悻悻地转头走了。
青叶依言进了庙堂,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燃上三炷香,在心外向观音娘娘诉说了好一会苦衷,捐了好些香火钱,方才出了庙。怀玉正在外头同卖糖炒栗子的村姑调笑,见她出去,塞给她一包栗子,上高低下将她打量了一通,方笑道:“气色公然好了很多,这观音娘娘公然灵验。”
这一日,一行人颠末一个小小集镇,听镇上人说远处有座狮子山,山上有座观音庙,因这庙中供奉的观音甚为灵验,是以这山与庙甚是偏僻,却向来不缺善男信女。这一带的人生了病,不去找大夫,只去山上去烧香。
怀玉笑看她一眼,慢慢道:“蒸杀之。丢到锅里蒸熟了。哈哈。”
顿了一顿,又道:“陛下大怒,刚好那一年有倭国使臣来朝贡,陛下便责问使臣,命使臣带话归去给倭国国主。国主衡量再三,便出兵缉捕那些幸运逃归去的贼人,命使臣送到中土来。陛下见倭国很有诚意,便也给了他们几分面子,将数名正犯杀了头,余下的几名从犯命使臣带归去自行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