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家?”身边的人见他认了出来,吃紧忙忙的问。
那面几近是立在马队最后尾的旗,黑底红纹,火一样的藤花绣着金边在阳光底下闪烁。略微有些见地的人微微放大了瞳孔,失声道,“烈藤旗,是那一家的旗号。”
自打百里翼命安蓉送到她身边以后,她就想明白了,百里翼总有一天会返来,和她在一起的。现在,也算是比及了。欢畅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恨呢?
只是,到底是哪一家?这没一点标识的,让人如何认啊。就在世人都在猜想是谁家来商府提亲之时,全部马队独一的一面旗便呈现在世人面前。
公然,百里翼的话一出,清羽的眼睛又敞亮了几分。点头,清羽放下百里翼的发丝,伸手牵着百里翼坐到铜镜前,拿起打扮台旁的牛角梳,站在可百里翼的身后。
上一次,则是护送北华皇子达到南夏,而这一次,发兵动众,护送的又是甚么东西呢?
她伸手,挑起清羽的下巴,一派的邪魅。清羽嗔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表示她哈腰,抬手,细心的给她清算好衣衿。这才回身,拉下打扮台旁的开关,屋檐下挂着的一排铜铃响了起来。侯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候的侍女,端着洗漱的热水,鱼贯而入。
自清羽分开以后,这还是百里翼心无邪念的获得的第一个安稳觉。一夜无梦,凌晨醒来之时已经早已过了饭点。许是困乏得紧,百里翼醒来之时,清羽兀自窝在她怀里睡的极是安稳。她的手环在百里翼的腰上,搂的紧紧的,仿佛恐怕一醒来百里翼就不在了。
只见为首一人,骑在膘壮的胡顿时,一身青衫,留着一指长的山羊胡,瞧起来不像是押镖的,倒像是个书院里的夫子。看起来,此人想必就是这批货色的仆人家了。
如此美不堪收的睡美人图,让百里翼抛弃了最后一丝的睡意,忍不住低头,亲吻对方柔滑的嘴角。
又一人接到,“如果从北边来,阵仗这么大,怕是要去商府,只是不晓得北方三大商,来的是哪一家了?”
方穿上外袍,扣好腰带,仍旧未将长发束起的百里翼似有所觉的回身,便看到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清羽窝在被子里,只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了出来,直勾勾的望着她。
商州乃是南夏非常靠近北边的一州,位于商州中间的首府商城,有着于帝都源洲城截然分歧的风采。已是夏季,不似帝都那般仍旧是郁郁葱葱,商州的街道上只余光秃秃的树影。
说着,两手就往被窝里钻,将清羽从暖和的被窝中捞了出来。一手扶在清羽薄弱的背脊上,一手拿起家边的衣服给她套了上去。乌黑的发丝散落在她手臂上,黑黑亮亮的非常和婉,触手倒是丝丝凉凉。
见她这般,清羽抿着唇轻笑,拉着她的手欣喜的写了几句,这才把青年人浮动的少年心机停歇了。
“哪一名?”
世人恍然大悟,点点头,想着客岁传来的谎言,心中通透。是了,这阵仗,怕是来议亲了。
罢了罢了,瞧小公子把至公子惯的,还不让人管了。既然你情我愿,又是恋人间的小情味,那她便也不幸亏多说甚么了。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非常见机的分开了。
一向到用午餐,百里翼都乖乖的侯在一旁看清羽做账。许是太忙了,用了午餐以后,清羽便有些昏昏欲睡。百里翼见她劳累,哄着她上了书房的床榻,陪着她小睡了一会,一睡,便睡了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