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指向金鸡镇道:“实际上出了金鸡镇,向北行不到一日,便要进入草原区。幸亏我们只需向北而行,不会有迷路的伤害。”
“谨慎!”
云长乐道:“要紧的是不能让他们发明我俩。徒弟是仗剑宫的死仇家,欧阳灵灵也定会找我费事。”她笑嘻嘻地看着云西辞道:“云公子乃王谢以后,此次得委曲你与我一起偷偷摸摸跟着别人啦。”
他们在城中找了家堆栈吃过午餐。云长乐去各处补给远行所需之物,云西辞便与车夫一同去马市买马。
云西辞道:“那我们沿路再重新采办两匹便是。”塞川路途悠远,拉车的两匹马如果有一匹出了题目,便会力有不怠,担搁两人的路程,是以两人不管如何也得筹办好换用的良驹以备不时之需。
云西辞听她用襟曲解,心中好笑,说道:“且不说神驹之事。这些人要去塞川,对我们真是大大无益。”云长乐击掌道:“对啊,我如何没有想到,说不定龙夫人此时便在这雷波城中。”云西辞点头道:“我探听过了,龙夫人不在城中。不过这些人既然已到雷波城中,那行进的线路当与我们不异……”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云长乐眼儿一转,接道:“那我们只要跟在他们身后,甚么山贼盗匪,由他们先去开路扫荡便行。”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想到那些煞星一起吼怒而过,本身只要舒舒畅服地跟在前面便能安然到达塞川,心中实在大乐。
云西辞点了点头,俄然笑道:“说不定几十年前大名鼎鼎的安宁公主便是走这条线路前去永国出嫁。”
马车驶进山中,沿路林木富强,山路纵横开阔。山中一片沉寂,眼看天气越来越暗,林中光芒逐步暗淡下来。云西辞将缰绳一拉,停上马车,说道:“我们彻夜就在这里歇息吧。”
云西辞见他辞吐有礼,心道本身没有选错人,递给他一块碎银道:“去吧。”那车夫那里见过打赏人竟用银子的,大喜之动手脚更是敏捷,放好车门后,又将车帘谨慎翼翼地理好,这才坐到前面打马而行。
“哎哟!”云长乐叫了一声,右手被刚升起的火苗舔到。云西辞丢下野兔,抓起她的右手,云长乐缓慢道:“没事没事,没伤到。”只是手掌略红,微微刺痛。她跑到溪边,将手掌浸入水中。云西辞走到她身后道:“如何这么不谨慎?”
她心中一喜,正要往前走去,耳边俄然闻声纤细的声响。她脚步一停,悄悄藏在暗处,不一会儿,只见从树林中走出一人。云长乐眯眼望去,看清那人本来是欧阳灵灵。
云西辞不在乎道:“仗剑宫与欧阳间家也不见很多么欢迎我。”他话锋一转,道:“我已将那车夫辞去,我们备好统统,明日便跟着这些大侠们一道往伏龙山去。”
次日,欧阳灵灵、仗剑宫、百花楼等人北行,世人均是骑马,比起云长乐二人脚程快了很多。云西辞换了一身车夫行头,头戴斗笠,驾车一起跟从。云长乐坐在车中,不一会儿便感觉气闷,干脆坐到云西辞身边陪他赶车说话。
马车悄悄摇摆,云长乐早就趴在车中睡去,云西辞悄悄地看了她一会儿,也渐觉怠倦,叮咛车夫一起北行以后,便靠在车壁闭目憩息。
云长乐望着他们消逝的方向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远远瞧见城门口停着一辆宽广的马车。她快步上前,马车车门一开,云西辞伸出头道:“快上车吧。”云长乐工致地跳上车辕,钻入车中。被他聘来的车夫说道:“公子,小的先把车门卸下收在车顶,白日打上车帘既可挡住内里的视野,又不会感觉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