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乐从房里走出来,看了看两人,问道:“楚盛衣不在?”
欧阳灵灵本想快些赶上去,但一来没马,二来本身也是医术不精,三来楚盛衣不走,她也舍不得单独分开,便也不反对多留一宿,心道:“能与楚盛衣多待在一起一刻,我便多一刻的欢乐。”她却不知,刚才楚盛衣听了云长乐与云西辞一番对话,心中百转千回,待到云西辞起家要出门,他不想被两人发明,当即悄悄分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马房。
云西辞终究暴露了一丝笑容,说道:“好罢,先把这里的事办完。等你把善女人交代的事情办了,我们再一起回云山竹海。”
那少女一双妙目在她脸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点头道:“不瞒艾公子,我见到你时也非常吃惊,你与我家中的兄弟非常相像。以是见你一身风尘,便如见了我那最敬爱的小弟刻苦普通,忍不住要着报酬你筹办衣物。”
云长乐说道:“本来是董女人。我曾听辛先生提到大雪山圣教灵王对董女人赞誉有佳,想必董女人是永国人士了?”
欧阳灵灵高低打量二人,心道:“云西辞乃王谢以后,却也情愿陪你混闹。”又想:“本来云西辞开初见到我时说他早与云长乐分开竟是真的。却不知云长乐为甚么不跟从路行歌前辈一起回云山竹海?”她心中非常不解,凡人若赶上路行歌这等高超的徒弟,无不但愿日日听他教诲。得他指导一二,便赛过浅显人练上好几年了。当年她与云长乐比武,终究没能获得路行歌的喜爱,被他收为弟子,此事一向是她心中一痛。云长乐对这千载难逢、大家羡慕的机遇却毫不珍惜,她想想便感觉非常气闷。
华术双目一亮,却不敢直视那少女,将那头雁悄悄放在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礼后退了归去。
那少女盈盈一笑道:“不瞒欧阳女人,小女子姓董,并非大熙人士。”
云长乐连连摆手道:“女人如许的箭术,那里有半分粗鄙可言?鄙人佩服不已!”那少女抿嘴一笑,眼角余光看向云西辞、楚盛衣,但见二人一人温雅漂亮、一人冷酷俊美,都是可贵一见的美女人,欧阳灵灵穿了那一身碧绿罗裙,亦是娟秀无双。先前在永福堆栈里没有看清,想不到四人洗去一身风尘,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世人轰然喝采,连楚盛衣也不由很多看了那青年一眼。
她的那些家将见她如此神技,竟也面色如常,不敢鼓噪,只敢在眼神中表达出歌颂之情。那少女笑吟吟地指着重新整队后的雁群,道:“谁能为我射下领头的头雁?”
云长乐听她这么一说,感受两人的干系又拉近了很多,忍不住问道:“董女人家中可有哪位长辈与我长像类似?我对那位亲人非常思念,或许……”她目光殷殷的看向那名少女。
云西辞心有戚戚焉,云烟有身后脾气极坏,她与路行歌斗了那么多年,次次处于下风,此次终究扬眉吐气,在云山竹海把路行歌折腾得苦不堪言,却又千依百顺、甘之如饴。他问道:“你不想归去看看他们吗?”
云长乐四人也在心中啧啧赞叹,他竟能一箭穿过大雁双目,不伤其外相,虽说这是射灵狐等贵重植物时才常用的手腕,却也看出华术对那少女倾慕之极,连她要的大雁,也不肯伤了翎羽。这手箭法更是只能用神乎其技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