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道:“客长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慕城家家堆栈酒楼都热烈得紧,城里来了好多武林豪杰,都是来观战的,吃住,哪个缺得了?要说这些堆栈酒楼里最热烈的,就数我们群英楼。”
云长乐只感觉这大魔头心机变幻莫测,难以猜度。方才他还在说指导她技艺,俄然又要去找云西辞。他这一去定没有功德!
云长乐暗道:“这可叫我如何答才好?西辞怕也不是此人敌手。只是,若师父和师娘在,倒也不必怕他。”她眼中的游移之色,却被聂道天看作她不信他能拿下清风苑。
她正自忧急,却听聂道天道:“老夫瞧你根骨绝佳,人也聪明,竟也修习了上等武学,那便不对了。”
云长乐心道:“我要进益,大可就教我师父、爹爹,何必求你这喜怒无常的大魔头?”她内心腹诽,脸上倒是笑眯眯的,“长辈此次来慕城不但是想要长长见地,也有寻访名师指导之意。此番碰到前辈,真也是长辈的福分了。”
跑堂小二见有客来,忙上前号召。他只觉面前此人看不出年纪,边幅却非常风雅,神采骄贵,一看便知是个朱紫。他恭敬地引着聂道天到堂中坐下,问道:“客长,可要点甚么吃食?”
聂道天随便要了几样,转头看向云长乐,挑眉道:“怎地带了面纱?”
云西辞笑着与他道别。欧阳云伉俪与梅木夫人也谢他一起的照顾。
小二抖着腿先去安排了聂道天点下的饭菜,游移半晌,去寻了掌柜的说话。
云长乐见他神采忽地阴沉,心中一跳,只听他道:“老夫想去瞧瞧那叩山之人是何模样,你不是想要长长见地吗?便跟着老夫去吧!”
梅木夫人传闻路行歌也要来,内心老迈不舒畅。只听云西辞道:“也许他们此时已到了群英楼也说不定。”
她这神采小二见很多了,忙加油添醋道:“这堂中多少豪杰慕名而来,真是数也数不清呢!”
聂道天矜持一笑,道:“若非你久居乡野,知名师指导,以你的天禀修习上等的功法岂止现在这点儿成绩?”
小贰心中一跳,心道:“来了!”脸上堆了无可何如的笑,摆手道:“客长,清风苑可早早就被订下了。”耳边只听那男客冷哼了一声,忙低声道:“客长莫恼。可知那订下清风苑的是何人?”
却说云长乐无法跟从聂道天禀开了榕树林,这一起上便暗自策画着如何才气从他身边逃了去。聂道天武功奇高,正所谓“一力降十会”,等闲狡计落到聂道天这里,都能被他刁悍的武力赛过了。更何况别人也非常夺目,且又多疑,岂是普通人能够算计的?
翌日,三人便买了一辆马车往慕城去了。约战之日期近,几人不敢担搁,就这么一起安安稳稳地到了慕城。
欧阳云笑问:“是十年前住过的群英楼?”
却说云西辞、欧阳云伉俪、梅木夫人一行人分开梅木岛后,跟从庞战的大船去往侬城。
小二眯了眼,道:“小的传闻,还是云西辞公子呢。”贰心道:“凡是客人传闻云西辞订了清风苑,便不肯再挣。一来,争不争得过,难说得很,没的闹的没脸;二来,大战之前,不得骚扰应战诸人。如有人用心骚扰,便是犯了公愤,大家可诛之了。”
梅木夫人这才略感对劲,看了他一眼,扭开首去,不再说话。